遁出數百丈,在一處青草坡上,許舒停下腳步,秦冰隨後趕到。
她暗暗扣了一張疾風符在袖中,準備隨時激發。
「敢問前輩,有何話要帶給家師?」
秦冰抱拳一禮道,「不知前輩在何處識得的家師?」
許舒怔了怔,擺手道,「這個不重」
他話才說一半,便見秦冰攏在袖中的左手,有細微的動作。
許舒凌空虛點,秦冰身形忽然飄忽,避開了許舒激發的氣勁。
「好一個五鬼搬運。」
許舒暗贊一聲,陰魂撲出,瞬間,奪走秦冰掌中的疾風符。
緊接着,四鎮劍飈飛,封堵住秦冰去路,便聽他陰測測笑道,「秦小友,我才有大恩於爾等,這是作甚?」
秦冰冷聲道,「家師數年不曾離開山林,生平更是絕少與男性打交道,閣下說識得家師,我問閣下在何處識得的,閣下明顯現出遲疑。
顯然,閣下並不真的識得家師,以閣下的實力,緣何要說謊呢?
秦某心生隱憂,用疾風符遁走,也不算冒犯前輩吧。」
說話之際,她已做了最壞打算。
眼前的敵人,強大到令人絕望。
面對龍慶徐家和崤山三魔,或許還能勉力一搏,有逃出生天的希望。
可眼前這傢伙,步步先機,連悄然施展奇符的機會,也不給留下。
許舒哈哈大笑,「秦小友果然冰雪聰明,我確實不識得你師尊,但久仰大名是真,要秦小友帶個消息與令師也是真。」
「什麼消息?」
秦冰眼現迷惑。
許舒道,「轉告令師,我看上她徒兒了。」
秦冰眼角閃過一抹譏誚,「前輩灼灼名士氣度,何以出此荒誕不經之言。」
許舒闊步上前,四鎮劍依舊逼住秦冰,不讓她動彈,輕聲道,「名士有什麼好當的,徒然給自己添枷帶鎖,似小友這般的絕色玉人,遇而不取,豈非辜負天意?
正好,此地風清日柔,不如天當被,地作床,同我做對野鴛鴦可好。」
話音方落,他已逼近到數步開外。
秦冰始終直視許舒,眼中不見絲毫慌亂。
逼近半米之內,許舒終於定住腳。
秦冰冷聲道,「前輩怎的停下了?可是嫌此地風景不佳?還是身患隱疾」
說着話,秦冰不退反進,朝許舒逼來。
許舒心裏咯噔一下,「糟糕,被識破了。」
轉念一想,秦老師能識破,也沒什麼稀奇,同樣的一階火球符,激發的秘槍,指示性不要太強。
然則,許舒沒想到的是,秦冰根本不是根據什麼火球符和秘槍,而是他行到近前後,忽然住腳。
這副光說不練的窩囊樣,和秦冰眼中許某人的重合度不要太高。
「前輩,先前說要我帶什麼消息給家師?」
秦冰繼續逼近,許舒後退連連。
「先前什麼天,什麼地,可還作數?」
秦冰眼中的譏諷,幾乎不加掩飾。
終於,許舒不再退了,秦冰逼近兩步,竟直接懟在了許舒身上。
秦冰玉面羞紅,連忙後撤,纖腰忽被許舒一把摟住,他摘下斗篷頭罩,迎着秦冰難以置信的目光,朝她豐盈如櫻桃的嘴唇吻去。
秦冰只覺天旋地轉,大腦一片空白,直到許舒笨拙的舌頭叩開皓齒,她才悚然驚覺,羞不可抑。
「秦老師」
「別叫老師!」
秦冰羞得差點原地爆炸,用盡全力,終於將許舒推開。
她不敢和許舒對視,連忙捂臉轉過頭去。
同樣面紅耳赤的許舒,心頭亦是巨浪翻湧。
他對秦冰的態度前後判若兩人,一切的觸發點,還在羽生雲裳身上。
「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羽生雲裳臨別之際,許舒誦了這麼一句。
與其說誦讀給羽生雲裳聽的,不如說誦讀給他自己聽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