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庭芳已經在了,瞧見許舒來,遠遠迎上前來,「許兄,斬獲如何?」
許舒笑道,「不算白忙,滿兄如何?」
滿庭芳苦笑,「不知怎的,感覺嘉佑島上的妖物減少太多,我們插到島嶼深處,斬獲還是有限。
分攤下來,一人也就十二三枚,和白忙差不多少。」
許舒正要寬慰兩句,忽聽一聲喊,「狗賊,還敢回來!」
許舒一抬頭,便見疤臉男疾步衝上前來,嚷嚷聲迅速吸引眾修士圍攏。
滿庭芳吃了一驚,低聲道,「怎的惹着龍窟三魔了,切記冷靜,龍窟三魔邪惡非常,極為難斗,我找人說和說和。」
交待罷,滿庭芳沖遠處揮手,只見他招呼的幾人,皆緩緩搖頭。
滿庭芳面現尷尬,許舒笑道,「滿兄,別麻煩了,該來的躲不掉,你瞧熱鬧就好。」
滿庭芳面露難色,咬牙道,「既約定結盟,滿某必不讓許兄孤軍作戰。」
兩人說話間,疤臉男已湊上前來,指着許舒怒聲道,「該死的,用屍粉誘惑裂天雕,暗算我們兄弟,我大哥,二哥,皆被此賊害死,此仇不可不報。」
此言一出,滿場譁然。
「龍窟三魔死了兩個,這也太離奇了。」
「此人是誰,面生得緊吶。」
「大家一起獵妖,殺自己人算怎麼回事兒?」
「老兄當龍窟三魔是什麼善男信女不成?」
「」
紛紛議論中,一位身材高大的黑袍中年分開人群,走上前來,逼視許舒道,「我思嘉商行,容不得這樣下三濫的人,把人家兄長的東西還回去,再賠禮道歉。」
「孫道友,這」
滿庭芳話才出口,被黑袍中年瞪一眼,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閣下怎麼稱呼?」
許舒直視黑袍中年。
黑袍中年朗聲道,「我乃孫顯,忝為思嘉商行客卿,負責維護隊伍穩定。
怎的,你還有話說?」
許舒掏出香煙,散一圈,沒人肯接,眾人像看傻子一樣盯着他,誰都鬧不明白這檔口這小子怎麼還有這閒心。
許舒慢條斯理打着火,瞥一眼神色不善的孫顯,「你肯定收了疤臉好處。」
眾人無不皺眉,這明擺着的事兒,說出來做什麼。
孫顯也是一愣,老臉一紅,瞪着許舒道,「無憑無據,再敢胡言亂語,老子撕碎你的嘴。」
疤臉高聲道,「諸位都瞧見了吧,都這檔口了,這傢伙還如此張狂。
孫道友,麻煩代為轉告楚公子,若能誅殺此獠,為我兩位兄長報仇,我們弟兄積攢的百多妖核,願意全部上繳給思嘉商行。」
此話一出,場中瞬間一片死寂,滿庭芳眉間結起個碩大的疙瘩。
孫顯頭腦飛速旋轉,正想着怎麼從中獲利,卻聽許舒高聲道,「疤臉,休要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們弟兄暗害我不成,被裂天雕撲殺,怎敢將屎盆子扣我腦袋上?退一萬步說,真是許某誅殺那兩狗賊,得獲他們的儲物環,那又如何?你以為堂堂思嘉商行的話事人和你一樣拎不清麼?今日,你這般許諾,思嘉商行出手了。
改日,又有人許諾,思嘉商行出不出手?若是如此,商行再組織獵妖行動,還有人參加麼?你當真以為,人家思嘉商行的話事人會為你一句話,自毀商譽?」
滿庭芳暗喝一聲彩,許舒的反擊實在太犀利了,思嘉商行的那位楚公子便再是意動,此刻也萬不會出頭了。
畢竟此例一開,必將人人自危。
孫顯怒氣沖沖,冷冷盯着許舒道,「我商行自不會為了財貨動你,但你殘殺同道,豈能姑息。」
許舒冷聲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繳了報名費,還將上繳獵後所得的五枚妖核,除此外,和貴商行再無牽扯。
怎的,思嘉商行要充當裁判官,管束我等麼?」
「這位道友說的不錯,龍窟三魔來此是幹什麼的,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着的。」
「就是,人家是來獵妖,他們三個專司獵人,現在遭了報應,還胡攪蠻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