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這,這是什麼怪物!」
「資料不對,完全不對。」
「這是煉炁二期麼?為何強大的肉身能力沒有一點備註,狗的,被騙了。」
五名斗篷客驚聲呼喝之際,砰的一聲巨響,西側那尊青銅龍獸猛地炸開,剎那間四獸陣陣光崩塌,便聽一聲喊,「長老速走,某斷後,張氏兄弟處心積慮,長老不可不防。」
只見一人手持一把黑尺,立在殿門前,正是桃慶堂坐堂長老之一的賀全真。
許舒對賀全真印象不錯,桃慶堂掌堂長老大位爭奪戰中,賀全真一直置身事外。
許舒署理掌堂長老期間,賀全真也一直全力配合。
沒想到,這緊要關頭賀全真又衝出來救駕。
許舒拔身便走,才要衝出大門,賀全真掌中黑尺一刷,許舒飛身便退。
賀全真先是皺眉,繼而搖頭苦笑。
刷的一下,一道黑光,化作圓月之弧,才擦着大殿中的防禦陣光,陣光便被擦出綠色的焰朵。
許舒連續翻身,始終躲避不開那幾乎呈躍遷狀態的黑光,不得已只能祭出靈炁,組成護罩。
豈料,一抹圓月之弧才舔中靈炁護罩,許舒胸口便現出一個半寸深的刀口,皮肉外翻,鮮血不流,恐怖的是,一股破壞力正在許舒傷口處肆掠。
那股肆虐的能力,許舒無比熟悉,正是亂源之力。
他趕忙吞下一枚源珠,心中那股恐怖的幻滅感依舊不存消失。
他已經判斷出,賀全真掌中的那把黑尺,必是傳說中的法器無疑。
世有法器,卻非當世之人鍛造,皆出自於各大遺蹟。
法器之威,許舒久有耳聞,卻沒想到厲害成這樣。
他驚魂未定,立在門邊的賀全真卻先開口了,「你怎麼知道是我?」
許舒道,「我不知道。
但誰現身,就是誰。
張氏兄弟沒那麼蠢,便是要暗算我,也不會選擇這個時候。
何況,我死了,坐堂長老的位子也不可能再落到張泰來身上。
收益和風險嚴重不匹配,沒人會幹這蠢事。
你沒來之前,我還想過王維,但你來了,一切就都合理了。」
「聰明。」
賀全真目光真誠,「我至今想不通董魁為何要收你做關門弟子,但現在想明白了。
似你這樣的人,驚才絕艷,不下於宮中的那幾位絕頂天才。
我若早見你,也定會將你收入門牆。」
許舒哈哈一笑,「現在說這些,只能說明,你運用這把尺子,也需要時間來平復,拖延時間麼?」
話音方落,許舒掌心放出靈炁,九枚光球灑出。
就在這時,賀全真掌中撲出一枚黑色珠子,黑珠一現,定在他頭頂。
「靈液!」
許舒心中一驚,轉念又想,能催動法器的,可不得煉炁四期。
下一瞬,萬有引力發動,五名斗篷客外加來不及走脫的蔣捷、張馳,皆被吸入力場,在地球和太陽的引力摩擦下,紛紛化作血霧。
而被靈液定住身子的賀全真紋絲不動,下一瞬,九枚光球全朝他飛去。
刷地一下,靈液脫體而出,轟然沖向九大光球,一陣巨爆後,太陽系崩碎,靈液消失。
下一瞬,許舒掌心光暈再閃,九顆光球再現,賀全真高聲笑道,「了不起,真的了不起。
我見過無數的法相,絕未見過你這般的法相,說是絕品也不為過。可惜了。」
「可惜什麼?」
「可惜沒了傳承。」
說着,賀全真亮出黑尺。
許舒敏銳地發現黑尺上首位現出道道裂紋。
許舒想起一則傳聞,說,法器出自遺蹟,傳承太久,損耗巨大,品相好的極少,而品相差的使用壽命極為有限,許多是一次性法器。
這麼一想,倒也說得通了,為何賀全真能擁有如此重寶。
想來必是為了謀劃刺殺自己,下了血本,搞來這把黑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