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擊仙基境,必在天演殿,天演殿為許賊盤踞,這必是許賊你的手筆,是你替賈行舟護法!」
齊宣武厲聲高喝,一眼洞悉關竅。
可他實在想不明白,許舒為何要這樣做。
衝擊仙基境,真要起到護法作用,護法之人的風險極高,代價極大。
而且衝擊仙基境的概率極低,除非生身父子,衣缽師徒,絕不會有人輕易願意為人護法沖境。
聞聽齊宣武的呼喝,眾人如夢如醒,皆將目光投向賈行舟和許舒。
賈行舟沖許舒躬身一禮,昂然道,「若非我師相助,賈某今生將無跨入仙基之望,辱我師者,即辱賈某之父。
齊宣武,你待如何!」
滿場一片譁然,誰也沒想到,賈行舟竟已拜許舒為師。
「明白了,全明白了。」
槐山以手扶額,終於全串起來了。
他先前還疑惑許舒怎麼有如此底氣,敢當這個坐宮長老,敢情還有這個後手。
他更想起來,許舒當時讓自己收集的煉炁大圓滿修士的資料,以及這些時日,許舒都在天演殿坐閉玄關,搞得自己憔悴不堪,敢情是在忙着替賈行舟護法。
他不知許舒到底冒了多大風險,但這個後手埋的實在太妙了。
有了賈行舟這前車之鑑,必能吸引無數中間派朝許舒靠攏。
「區區螢火,也敢與日夜爭輝,今日不除許賊,必為我景賢釀下掘根之禍。」
「得到年來八百秋,老夫今朝取人頭!」
「宣武兄,莫非是修行得久了,連煙火氣也沒了,依着你以往的脾氣,可不會和這區區小輩,耗費這許多工夫。」
「」
伴隨着數道話音,又有五人落下陣來。
五人才現身,龍英梅、馮煥然等人如過大年一般喊了起來。
「陳師叔,馮師叔,左師叔」
一幫世家子弟更是紛紛行禮,聲勢大振。
「諸君來之何遲。」
齊宣武高聲道,「許賊敢為賈行舟護法,必有驚人藝業,如今看來,太北師弟他們為許賊所困,已是板上釘釘之事。
諸君,收拾許賊,切勿大意,還須盡全力。」
「許兄,可要魚死網破。」
槐山低聲喝道。
他意思很明顯,便是將左太北等人拉出來,當護身符,徹底破臉。
許舒擺手,「槐山兄勿憂,許某連月辛苦,搞得自己形銷骨立,又豈是白耗的。
徒兒們,都出來吧。」
他喝聲方落,天演殿中一連走出三十餘人。
「趙華龍!」
「劉傳甲!」
「陳全勝!」
「」
「這,這都是各大修為頂級的長老,怎麼,怎麼全成了許長老的徒弟。」
「只有一種可能!」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定是許長老答應替他們護法,他們則拜許長老為師!」
「護法之恩,如換命之深,確當拜師以還。」
「不,這不可能,任他修為再高,怎麼敢連續護法,當界機之威是泥捏的麼?何況,即便是許長老肯代為護法,可沖境的風險也不可能降低,怎麼可能存活下這麼多人。」
「」
如潮的議論,幾乎要將天演殿掀翻。
賈行舟昂然道,「師尊於我等,實有再造之恩,今日之事,諸位師弟如何看?」
「這還用說,自是殺賊護師!」
「殺賊護師!」
呼喝聲中,陣列最前的八人眉心全部點亮,剎那間,一道道靈光飛出,匯聚成靈苗,剎那間,整個天演殿都被靈光籠罩。
頓時,整個天演殿前,仿佛時間凝固了。
忽地,一陣疾風捲起大量荒葉,漫天的洋洋灑灑,落在眾人頭上、肩上,卻無人拂拭。
「這定是幻覺。」
齊宣武心念一動,用力咬了下舌尖,鑽心的痛楚似乎並不能助他粉碎虛妄。
「好叫諸位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