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不過,說一千道一萬,你看上了沒用,架不住旁人也瞧上了。」
「誰踏馬又瞧上了?」
花褲子頓時色變。
骷髏怪朝二層甲板上努了努嘴,花褲子送目望去,下一瞬,眼中的桃花燒成了焰火,雙手死死握住鐵欄杆,生生握出個彎曲的印痕,「狗?的七星嫖客,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二樓甲板上,假織田康身邊立着的可不正是許舒。
骷髏怪笑道,「你們這些花叢名家,還真沒有白給的,瞧,你相中的,七星嫖客都相中了。
但論泡妞的本事,你老花只能霸王硬上弓,人家可不愧嫖客七星之名,瞧瞧,那邊可是聊起來了。」
二層甲板上,許舒含笑道,「若不是你梗脖子那一下,我萬不可能認出你來,晏小姐,你這化妝的本事堪稱天下一絕,口技也模仿得惟妙惟肖。
對了,你怎麼知道織田康和松下壽交往的細節?」
假織田康道,「松下和織田都是京都名門子弟,秋葉原是離京都有名的勝地,他們豈會沒去過。
我照着譜編,能錯到哪兒去?」
許舒點點頭,「若不是說慣了假話,萬不能做到如此,晏小姐,卻不知你和我說過幾句真話?」
晏紫盯着許舒道,「閒話休提,你我同舟共濟,共同出力。
抗擊白眉時,我得過你的濟。
糊弄鬆下忍,我也算幫過你,扯平了。」
假織田康正是晏紫,她和許舒打過好幾回交道,知道被他盯上,狡辯毫無意義,心下卻是記死了梗脖子這個動作,下決心今後要竭力規避,萬不可再露出破綻。
「扯平?當初你我泛舟湖上,晏小姐所謂的水眷者何在?可否引薦我認識?」
許舒掏出一支煙點燃,好整以暇地道。
晏紫道,「他人不在,你就別費心思了。
不管怎樣,黃杏柑的事兒上,我救過你性命,你總不能恩將仇報。」
許舒哂道,「事到如今,你還跟我布迷魂陣。
湖上分別後,我查過春申各處的安全簡報,其中一條消息,描述的是一群超凡者的大規模戰鬥。
其中,有一具屍體正是劉遂的,想必晏小姐也參加了那場戰鬥。
莫非是你們內部出了問題,以至於晏小姐成了孤家寡人,不得不避走金銀島,尋覓機緣?」
晏紫愴然,才要做嫵媚狀,許舒猛地掐滅煙頭,「停停停,我勸你找塊質量好點的鏡子照照,鬍子拉碴的,偏要泫然欲泣,想噁心死誰?」
晏紫可憐巴巴地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咄咄逼人,便要拿我歸案,也須得要我活着返回春申才行。」
許舒冷笑,「少跟我來這一套,你若肯老實點,咱們新賬後賬,押後再算。
若還想攪風攪雨,就別怪我不客氣。」
晏紫嬌滴滴道,「公子天威,奴家怎敢?」
許舒臉色鐵青,隔夜飯險些吐出來。
他越是難受,晏紫越是快意,就差咯咯嬌笑出聲。
許舒冷哼一聲,便待離開,忽見花褲子陰沉着臉拾級而上,含笑道,「你歡樂你歡樂,有你歡樂的,朝後看。」
晏紫轉頭瞥一眼,頓時笑容不見。
她親眼見過花褲子的殘忍兇悍,心知必定是手膜露了行藏。
她心憂如焚,低聲道,「公子,不管怎樣,我與你有救命之恩,現在是你報恩的時候。」
許舒笑道,「翻來覆去,你就剩這一句了?前面不還說扯平麼?現在怎的又不平了。」
晏紫跺腳道,「你到底要怎樣?」
「這是你求人的態度?」許舒拉下臉。
花褲子咚咚的腳步聲傳來,像一柄重錘敲在晏紫心房上。
晏紫咬着後糟牙,糯糯地用唱腔道,「好哥哥,煩請搭救奴家則個。」
許舒扶着欄杆,一口酸水吐到海里,連連揮手,「滾!」
晏紫快步離開。
目送晏紫離開,花褲子並不追趕,闊步奔許舒走來,到許舒身前三尺外定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