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議論之際,花褲子已硬着頭皮上前。讀書都 m.dushudu.com
眼見便要走到近處,厲俊海已發下松下忍眼中疑惑越來越重,他一顆心已經提到嗓子眼。
「多勞松下君掛念,我十分感激。
海上波濤洶湧,罕有佐餐佳味。
來啊,給松下君送上一具藍尾鯨尾,助他加餐。」
伴隨着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一個人影從二層甲板緩緩走向,光影重重間,那人步伐不疾不徐,沉穩有力,緩步越過花褲子,來到船頭。
前照燈打在他臉上,卻是一張滿是風霜的男人臉,稀疏的胡茬,陰鷙的神情,左眼被眼罩罩住,腰間別着一根望遠鏡,不是鼓浪號的原主人織田康又是何人。
許舒驚呆了,織田康的屍體,他親眼所見,難道死而復生了。
「見過織田君!」
松下忍深深一鞠。
織田康擺手,「憶昔秋葉原上同游,仿佛已經是許久之前的事了,松下君還好麼?」
松下忍喜道,「松下君正患感冒,有些清減,不過並無大礙,多勞織田君掛念。」
織田康道,「正好,藍尾鯨尾最是營養。」
他話音方落,白眉早已醒過神來,立時着人帶來一具藍尾鯨尾,從高處用纜繩放下。
松下忍收了鯨尾,織田康又邀請他登船歇息,松下忍道,「我奉公子命前來拜會,織田君安康,我就放心了,得趕緊去找我家公子復命,就不叨擾了。」
說罷, 松下忍又是一禮,隨即駕着救生艇調頭離開。
隨着松下忍的救生艇化作一點燈火消失在黑暗中,所有人懸着的心都落了下來。
「如此神妙莫測的易容術,我今日算是大開眼界。」
白眉沖織田康拱手,「不知尊駕高姓大名?」
「同舟共濟,白先生又何必多問。」
說罷,織田康走回二層甲板。
厲俊海低聲道,「咱這船上可真是藏龍臥虎,這麼短的時間,此人竟能完成易容術,生造出個織田康來。」
他正說話間,花褲子忽然躍上二層甲板,攔住織田康去路。
花褲子忽然揮手,朝織田康左肩搭去,織田康伸手格擋,嗖地一下,花褲子順走了織田康手上的手套。
織田康梗直了脖子,死死瞪着花褲子,倏地一下,許舒眼睛亮了。
「老花,不得無禮,這位先生是功臣。」
白眉出聲喝止,花褲子退開,織田康冷哼一聲,從花褲子身邊抹過。
花褲子用力聳動鼻頭,眼泛桃花,嘴角勾起一抹弔詭的微笑,卻見白眉沖他招手。
他跳下一層甲板,白眉耳提面命幾句,要他切不可節外生枝,花褲子敷衍兩句,便趴在欄杆邊上,得意地哼起香艷逼人的勾欄小調。
「吃蜜蜂屎了,美成這樣。」
骷髏怪一如既往地悠忽往來。
花褲子見怪不怪,嘿嘿兩聲,並不理會骷髏怪。
骷髏怪怔了怔,「莫非那假織田康又是個女的,還是個漂亮女人?」
花褲子直起身子,詫異地盯着骷髏怪,「你怎麼知道?」
骷髏怪笑道,「除了遇見漂亮女人,還有什麼事兒能讓你這麼高興?怎的,比那漁家女還美?」
「各擅勝場。」
花褲子嘿道,「知道我是怎麼察覺假織田康是女的麼?就是那手套,她扮演織田康,沒道理別的地方都來得及矯飾,唯獨手上來不及。
當時,我見她手上戴着厚重的手套就覺不對勁兒。
故意找機會接近,搶走他手套,你猜怎麼着,手套被摘,露出滑膩膩白嫩嫩的小手,還覆着手膜,人家在做手部護理呢。
用的好像是海西進口的深海秘語,一瓶要上百元,怪不得捨不得擦掉。
嘖嘖,那小手又嫩又白,瑩瑩如剝蔥。
真不知道,這絕色玉人剝乾淨了,擦淨矯飾,又該是何等模樣。」
骷髏怪搖頭苦笑,「當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