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意以為是娘親出事了,就聽西舟慢慢吞吞的說,「您也知道,屬下年歲也不小了,也該成家立業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然後?」
「然後我看芙蕖也無依無靠的,又賢惠能幹」
「你自己跟她說去。」
姜卿意沒好氣的把人轟走,害她提心弔膽,結果是惦記上她的丫環了,「芙蕖要不同意,你以後少往她跟前湊!」
趕走西舟,姜卿意才沒繃住笑了,轉身回屋了。
越修離半夜過來了一趟,見她睡得迷迷糊糊,簡單跟說了幾句外面的情況就讓她睡了。
翌日醒來,外面已經在收拾準備離開了。
「殿下準備去哪兒?」
「邊塞。」
越修離沒問她回不回京城,直接說,「你跟孤一起走。」
以後就栓褲腰帶上了,看誰還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給帶走!
他少有這樣不問她理由,強行給她做決定的,但此刻她居然一點兒也不反感,反而有點美滋滋的,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後頭左奔右走,問他,「殿下,你是不是特別稀罕我呀。」
「不然?」
越修離百忙之中抽空笑她,「孤閒得慌喜歡往身上掛吊墜嗎?」
姜卿意有些得意的哼哼,「就算我是吊墜,那也是塊良質美玉!」
「是。很美。」
越修離看她,漁村沒有合身的衣裳,臨時找了他的一身衣裳粗糙裁剪了給她,不合身,卻愈發襯得她骨肉勻稱纖細起。
巴掌大的小臉兒上一雙烏眸澄亮,唇瓣嫣紅,如今得意
的小模樣,驕傲極了,也耀眼極了。
越修離忍不住俯身吻住。
姜卿意卻傻了眼,這是什麼地方,隨時有人會進來的呀!
但他像偏不知道一般,手掌往她腰際一滑,眨眼便擎住。
姜卿意當即覺得一股令人喟嘆的愉悅衝上頭頂,讓她差點出聲,直到屋外傳來腳步聲。
姜卿意頭皮發麻,而身前的人似渾然不知,單手將她往上一托,俯首吻去。
「殿下!」
姜卿意輕呼出聲,耳朵敏銳到已經能聽到來人預備推開房門的聲音了,可眼下
姜卿意只是看一眼,便心臟跳的快要蹦出來。
嘎吱——
門剛響起第一聲,越修離才抬頭,「孤在賞玉,不得進來。」
外面的人立馬收回了手腳,將門帶上,規規矩矩應了聲是。
越修離看向水波盈盈,恨不得找個地方鑽起來的人兒,在她耳畔低低輕笑,「阿意招惹孤之前,大概不太了解孤是什麼樣的人吧。」
「嗯。」
她以為她是冷厲的、無情的,殺伐果決的。
後來又覺得他矜貴優雅,是提刀殺人也絕不會讓錦衣沾上一滴鮮血的。
直到現在,鳳眼深的像是深淵,有着她從未見過的掠奪和佔有欲。
他手指輕輕捻着她的耳垂,輕笑,「無妨,以後,你會慢慢了解的。」
很快,行裝收拾妥當,一行人直奔邊塞。
路上的刺殺不斷,有時候一天要來三波人,西舟他們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姜卿意乾脆沿途
買了藥,做出了一種藥彈。
原理很簡單,將製成的藥粉和成丸,再曬乾,只不過裏頭加了特殊的東西,一撞就散,配合上彈弓,或者直接當武器砸出去,藥丸頓時散開,叫敵人防不勝防!
因為這藥彈,接下來的刺客數量明顯減少,堪堪一個月,他們便到達了邊塞!
「殿下此番來邊塞,是要做什麼?」
「清理關定海留下的叛軍。」
關定海出逃後,為何不去往人更多更易躲藏的江南,反而跋山涉水直奔苦寒的邊塞?
自然是這裏有他的人,而且數量一定不少。
但邊塞的人,基本都是跟了越修離多年的老將,即便後來皇帝接手,撤換的也只是上頭的將帥,這些空降將軍,可管束不住這群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