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可以了,都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兄弟,出下氣就行了,聽我的,都鬆開都鬆開哈,有什麼事我們坐下來好好說。」
「嗤,兄弟?」
「可你們有把我當兄弟嗎?」
嘲諷的眼神一一在他們身上掠過,池硯語氣輕嘲,「說話啊,你們背後做那些的時候,有把我當兄弟嗎?」
話落,寂靜無聲。
池硯看着他們,只覺心間蒼涼無比。
嗬,兄弟,還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啊?
下一瞬,倏地鬆開他們。
池硯後退幾步,眼神冰冷,「說話啊,你們做那些的時候,有把我當好兄弟嗎?」
「你們對她做那些的時候,強迫她的時候,威脅她的時候,有想過我嗎?」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都說了,如果你們也喜歡她,我們可以公平競爭,但是為什麼,為什麼要該死地這麼對她?而她又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承受這些!」
說到後面,語氣已經有些歇斯底里。
「池硯。」
看着眼前神情近似癲狂的男人,盛亦眼神複雜,他蹙着眉,「不過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而已,池硯,你過了。」
就算他們喜歡她,但也掩蓋不了她有着他們最討厭的那種女人的特質。
她才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月亮,她是紮根在泥濘里的荷花。
不管露出來的表面再如何光鮮亮麗,然藏在水下的部位終究滿是泥濘。
他們喜歡她,但又同時輕視她。
以前,是不敢褻瀆不敢靠近,現在,她又有什麼資格能讓他們不那麼對她?
她實際上也跟別的女人沒什麼兩樣而已,只不過,她的手段更高明一點,讓他們這群人對她真的都上了心。
想到這裏,又是一陣嫌惡,但卻是對自己。
恨自己,竟然喜歡上了這種女人。
「池硯,我說的這些,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不是嗎?她是什麼人,你應該比誰都感受更深不是嗎?」
所以,你真的要為了這麼一個女人,與我們徹底決裂?
她不值得。
後面的話盛亦自是沒說,但他什麼意思,他相信池硯聽得出來。
眼神望着他,他以為他會失落,會悵然若失,但唯獨沒想到,在他說完那些話後,他的神情竟是不可抑制地痛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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