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再說一遍,這件事不是我雲仙宗乾的,是有人栽贓嫁禍。」
陳懷仁黑着臉說道。
危西儒怒道:「栽贓嫁禍?那你說,嫁禍你們的人是誰?」
陳懷仁沉聲道:「我怎麼知道?」
「說不出來,就是你們雲仙宗乾的。」
「流刀門,你少往我雲仙宗的頭上潑髒水,就憑你們,還沒這個資格。」
「雲仙宗,你們是想仗勢欺人嗎?」
危西儒扭頭看向坐在首座的中年人,抱拳道:「婁宗主,我流刀門的弟子無辜慘死,還請你主持公道。」
這中年人氣度非凡,濃眉虎眼,威勢十足。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玄雷宗的宗主,婁天碩。
諸多勢力齊聚一堂,他這個東道主自然在露面。
婁天碩眉頭緊皺,心裏也是惱怒至極,竟然敢有人在他玄雷宗的地盤上大開殺戒,殺了流刀門的弟子,這是把他玄雷宗的臉按在地上摩擦啊。
如果這件事不調查清楚,玄雷宗將會威信大減。
連客人的安全都保護不了,未來的論道大會,誰還敢來?
他沉吟了一下,道:「放心,這件事本宗主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流刀門一個交代。」
「多謝婁宗主。」
危西儒抱拳說道。
婁天碩點了一下頭,道:「陳長老,流刀門的弟子臨死前,以血書寫,指認你雲仙宗就是兇手,你有什麼要說的?」
陳懷仁臉色鐵青,怒氣沖沖地說道:
「婁宗主,這是赤裸裸的污衊...我雲仙宗到了住的地方,沒有一個弟子外出過,你玄雷宗的弟子就守在門外,不信可以去查。」
「另外,我們為什麼要殺流刀門的弟子?這與我們有什麼好處?」
眾人表情各異,但大多人都覺得陳懷仁說的都有道理,殺人總得有個理由吧?
「玄雷宗的弟子修為有限,可看不住可御空而行的強者。」
「至於理由,那陳雙身負人皇之力,這理由還不夠明顯嗎?」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語氣淡漠地開口。
眾人一驚,聞聲望去,神色略微有些詫異。
因為說話的是個風韻猶存的婦人。
梅花閣,三長老,師千紅。
梅花閣平日裏極少跟其他勢力來往,所以沒人知道梅花閣的具體底蘊。
但有傳聞,梅花閣這些年發展迅猛,大有達到准一流勢力的跡象。
但大家奇怪的是,梅花閣為何要幫流刀門說話?
陳懷仁怒道:「師長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仗義執言罷了。」
師千紅淡淡的說道。
眾人微微頷首,覺得師千紅說得有道理。
玄雷宗的弟子的確修為有限,盯不住真正的強者。
至於為什麼殺流刀門的弟子,那陳雙身負人皇之力就是最好的理由。
身負人皇之力的人未來可期。
殺了身負人皇之力的人,頓時斷了一個勢力的傳承。
各大勢力對身負人皇之力的人又愛又恨。
都希望身負人皇之力的人加入自己的勢力,但又不希望他們加入別的勢力。
說白了,就是不想看到別的勢力崛起,見不得別人好。
所以,暗殺別的勢力身負人皇之力的弟子,在修煉界屢見不鮮。
危西儒朝着師千紅抱拳,感激她的仗義執言。
但師千紅看都沒看他一眼。
危西儒討了個沒趣,扭頭就把邪火發在了陳懷仁身上,怒道:
「雲仙宗,你們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交代?你們流刀門也配?事情不是我們雲仙宗做的,憑什麼給你交代?」
危西儒怒吼道:「證據確鑿,你們別想抵賴...你雲仙宗心思狹隘,容不得我流刀門崛起,殺我流刀門重點培養的弟子,今日若沒個說法,我跟你們沒完。」
「沒完?你流刀門有跟我雲仙宗拼的實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