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太過分了!」
殷海雄黝黑粗糙的臉上滿是憤怒。
幾個衣着華麗的青年滿臉不屑。
其中一人滿臉鄙夷,冷笑着說道:「過分?得罪我們,別說只是砸了廚房,就算是砸了這條船,也是你們活該。」
殷海雄清楚眼前這幾個人的身份,是玄天門的人,來參加十年大比,這幾個人的修為都不弱,遠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他強忍着怒氣,道:「這可是殷家的船,你們別太過分了。」
「殷家?」其中一個青年輕佻的撇撇嘴,不屑道:「小小殷家,只是龜縮在海島上靠打漁為生,不入流的小勢力,難不成還有膽量跟我玄天門掰掰手腕?」
殷海雄臉色鐵青。
一個船員捂着紅腫的臉,憤怒道:「我們家未來姑爺,可是守門人,不比你們玄天門差。」
幾個衣着華麗的青年臉色微微一變。
「哼,守門人的職責是維護修煉界和凡人界的平衡,並不關各方勢力之間的恩怨。」
「本少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們這些粗人計較了,道個歉,本少就原諒你們了。」
其中一人神色倨傲,命令式的說道。
「你們欺負人,還讓我們道歉,憑什麼?」
一個船員憤懣地說道。
玄天門中一個青年冷笑,道:「就憑我們現在抬抬手就能殺了你們...就你們這些不入流的下人,就算我們殺了你們,殷家也不敢多說什麼?」
殷海雄等人臉色驟變,又驚又怒。
便在這時,一道聲音冷冷地響起:「口氣比腳氣大,你殺一個我看看?」
殷海雄等人先是一怔,旋即神色驚喜,這聲音讓他們渾身暖洋洋地。
玄天門的人卻是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同時扭頭看去。
只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身材挺拔,丰神俊朗的青年。
「你是誰?好大的口氣,我奉勸你別多管閒事,別把自己搭進去,這茫茫大海上,說話小心點,否則被人丟下船餵了魚都沒人知道。」
玄天門一個青年不屑的盯着陸乘風,冷冷地說道。
另一個青年卻是臉色微微一變,「神火宮,陸乘風?」
陸乘風本身在正道就名氣不小,不然當初也不會假死脫身,化名陸破浪,陸無名。
而且,前往島市的人,都是去參加十年大比的,對於同船而行的人,暗地裏多少有做過調查。
先前開口辱罵陸乘風的青年,臉色陡然一變。
陸乘風淡然道:「認識我啊?」
旋即,目光挪移,落到辱罵他的青年身上,微微眯了眯眼睛,「勇氣可嘉,希望你記住你說的話。」
後者臉色一陣發白。
陸乘風的目光落到殷海雄身上,「怎麼回事?」
殷海雄生氣地說道:「我們做了全魚宴準備招待你,被他們瞧見了,非要讓我們把東西送到他們房間。」
說着,指了指陸乘風身後的船員,「他只是說這些東西是用來招待朋友的,沒想到這些人就衝進來一通亂砸,還出手傷人。」
陸乘風看着一片狼藉的廚房,心疼地說道:「我的全魚宴啊,剛才還跟我老婆說帶他一起吃全魚宴來着。」
陸乘風猛地看向玄天門的人,眼神凌厲如刀。
幾個衣着華麗的青年感覺如芒刺喉,臉色驟變,渾身繃緊,眼神警惕。
「殷老哥,你們有沒有說這全魚宴是用來招待我神火宮的人呢?」
殷海雄怔了怔,微微搖頭。
陸乘風道:「再想想。」
殷海雄還是搖頭。
「不,你說了,只是他們沒當回事。」
殷海雄怔了怔,然後急忙道:「對,我說了,我們都說了,他們沒當回事。」
陸乘風扭頭看着玄天門的人,冷笑道:「你們這哪是欺負他們啊,這分明是在打我神火宮的臉。」
「我們要喝個魚湯,你們把鍋都砸了。我們吃個烤魚,你們把簽子都折了...玄天門,你們好大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