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淮安郡王府發生了事情。」韓老王爺順着裴珏煦的意思,也沒多問太子的病情,隨口道。
既然有意讓裴珏煦最後接兒子的班,這種事情早早告之也不算什麼。
「郡王妃過世的事情?」裴珏煦詫異地道,這事京城的人都知道。
「是郡王府上的那個庶女,一心想謀奪嫡女之位,居然假造了雲氏的信,送到我面前。」韓老王爺說起這事,還是生氣的。
一個小小的庶女居然敢做這樣的事情。
特別是這信還是送到他面前的,這是覺得他老糊塗了,可以隨意地任人擺佈不成?
「膽子這麼大?」
「不只這個,還買通了下人,在病重昏睡的太妃耳邊,一再地用雲氏的聲音說話,懇求太妃把庶女記在她的名下,算是嫡女。」
「居然還有這種事情?」裴珏煦饒有興趣地笑了,「這……可算是厲害的,若是出生在皇家,若她是男兒……可成大事。」
韓老王爺機靈靈打了一個冷戰,之前沒多想,現在往裴珏煦的方向上一想,可不是!這就成了逼宮篡位的事了。
小小的女子敢做皇子逼宮篡位的事情,大逆不道!
淮安郡王府的處置還是輕了啊!
「老王爺記在案卷上了嗎?」裴珏煦,笑問。
「還沒有,這……事,我再思量一番。」老王爺搖頭。
「有不妥當的地方?」裴珏煦笑問,聽懂了老王爺話里的含義。
「有一些……淮安郡王和太妃的意思,最好不要記下,這種事情能不讓人知道就不讓人知道。」老王爺沒想瞞着裴珏煦,在他看來只要裴珏煦的眼疾稍好一些,以後就讓裴珏煦坐宗正的位置。
幾十年的時間,眼疾總會好一些的,總不能用了這麼久的藥,一直如現在這樣吧!
這些事情早晚都是裴珏煦的事情。
「老王爺,其實還是要記得。」裴珏煦把玩了一下手中的茶杯,悠然地笑了。
「為何?」
「老王爺,這事現在知道的人少嗎?」裴珏煦反問。
「不多,就郡王府和人和我府上知道。」老王爺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左相府上應當也是知道的,雖然沒知道得太全,當時下人在太妃耳邊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的時候,左相府上的老夫人和她二孫女是在的。」
這事回來後老妻說起過,因為後續左相府不可能知道,韓老王爺就覺得這事只有自家和郡王府清楚。
裴珏煦放下茶杯,「這事說不得父皇現在已經知道了。」
「怎麼會?」韓老王爺一臉震驚。
裴珏煦笑了:「老王爺,左相向來忠心父皇,這種事情又關乎到皇族,就算是淮安郡王府的事情,也是皇族的事情,老王爺今天既然帶了案卷,何不帶進宮問問皇后娘娘的意思,這皇族的女眷們也是皇后娘娘管着的。」
韓老王爺連連點頭:「既如此,的確是瞞不住的,的確應當讓皇后做決斷。」
既然決定報到宮裏,不再私自壓下,韓老王爺就沒再多坐,站起身告辭,他之前做得的確不妥當,現在就進宮。
裴珏煦把韓老王爺送到廳房門前,對着韓老王爺深深一禮,然後站直身子,看着韓老王爺離開,笑意一如既往的溫和。
「殿下,此女會如何?」福貴替裴珏煦多送了幾步,退回來後站到裴珏煦的身後,問道。
裴珏煦回身往書房過去:「會死!」
「殿下,這是淮安郡王府私事,就算老王爺不往上報,也是可以的吧?」福貴不解的問道,跟着進來。、
「可以不報,但如果報了,總得嚴懲。」裴珏煦輕笑道,在椅子上坐下,一手擱在扶手上,笑意極為雅致,「裴氏女連連有事,父皇也是不喜的。」
「可是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