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安信侯府發生什麼事情,淮安郡王妃和左相夫人鬧得不歡而散是肯定的,現在最好是找個人去向她們說說此事的後果,這事不只是依人的事情,依人之前是沒錯的,有錯的是安信侯府,但後來依人……暴怒之下的是出了事,但也不是有意的。」
裴煙雙道。
平安王妃皺皺眉頭,狐疑:「找人去和她們說說,讓她們也壓下此事?」
「安信侯府應當也有說話,畢竟安信侯府也是她們的娘家,我們如果再讓人過去說一說,這件事情說不得就會壓下去,沒有人追究依人的錯,這事就不會張揚出去。」裴煙雙道。
「現在誰去這兩家合適?」平安王妃不耐煩地問道。
「母親,讓依人去吧!」裴煙雙提議。
「她去能有什麼用?」平安王妃很看不上裴依人,往日就不太喜歡她,現在就更甚了。
「她可以去求姜錦心,母親,姜錦心今天也是在場的,她還是郡王妃的姨侄女,我聽說姜錦心極有主見,只要她同意了,必然能勸左相夫人和淮安郡王妃。」裴煙雙道。
「她一個小女子,這麼厲害?」平安王妃腦海中回想了一下姜錦心的模樣,「也就長得稍稍精緻了一些罷了,此外再無特色。」
姜錦心看起來就是一個精緻的花瓶,算不得什麼。
「母親,現在這種情形,也不能耽誤下去,總是讓依人試一試,說不得就行了呢!」裴煙雙長嘆一聲,無奈之極,「安信侯府應當也在補救,我們這裏能有多大的力使多大的力,這事是依人自己的事,她也得拼盡全力,母親已經為了她特意上了安信侯府的門,她現左右又出這樣的事情,把整個平安王府都架到了火上。」
這話說的平安王妃連連點頭。
道理是這個道理,意思也的確是這個意思。
「她若不行呢?」不過平安王妃還有顧忌。
「母親,我一會就去稟報父王,這件事情如果不行,可能還得父王出出面和郡王、左相說一說,真鬧到這一步,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這是雙管其下的意思。
「一個小小的庶女罷了。」平安王妃不認同,「不需要費這麼大的力,真需要她抵命也行。」
「母親,依人的事情不只是她一個人的,還有我們宗室的顏面,明明是安信侯府做出這等不堪的事情,最後怎麼會罰依人,事情全落到依人的身上,還會帶累我們王府。」
裴煙雙憤憤不平。
這話說到平安王妃的心裏,連連點頭。
「最好不要讓你父王出面,憑一個庶女怎麼就能下你父王的面子,你父王丟了顏面,我們也跟着一起沒臉。」
平安王妃諄諄教導。
「母親說的是,依人是真的走了一步蠢棋,眼下這種時候還得讓她自己,母親,我一會和依人合計合計,看看能不能讓依人把事情辦妥當。」
「最好不要讓你父王出面。」
「母親放心,女兒儘量讓依人自己解釋,真論起來依人也是委屈的,這事就是一個意外,我們平安王府其實也是占理的。」
裴煙雙知道平安王妃愛聽什麼話,每一句話都落在平安王妃的心頭,讓她臉色稍霽:「行了,你去安排吧!」
「多謝母親,母親,女兒現在就去辦,遲了恐怕有變,能在您邊上的廂房嗎?女兒怕一會還要麻煩到您、」
沒說回去商議,直接就在平安王妃這裏,更顯得對平安王妃的坦蕩,沒有半點迴旋的意思,就在平安王妃這裏。
平安王妃沒說話,表示滿意,只擺擺手,示意她離開。
裴依人被帶到廂房,看到坐在椅子裏的裴煙雙,眼眶立時紅了,方才跪着沒哭,這時候卻是忍不住了,只叫了一聲「大姐」,便聲音嗚咽着說不下去。
「先坐下吧!」裴煙雙輕嘆一口氣道,看了一眼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