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毛長鑫的父親,就是在你酒城打工那八個孩子其中一個的父親,現在就在醫院呢,季總有沒有時間咱們見一面?我作為孩子的父親想要表達一下謝意,沒別的意思。」
毛俞握着電話,看着自己孩子包紮的傷口,拳頭握的緊緊的,但是和季東來打電話的時候,聲音卻十分輕鬆。
事情的前因後果,對方都了解的很清楚了,床邊一個身着華麗衣服的婦人正抹眼淚。
「我過去吧,不好意思,沒照顧好孩子!」
對方家人過來了,季東來不好意思不見,畢竟人家的孩子在自己公司打工被打了,而且事情還是因自己而起,季東來內心裏生起深深的自責。
半個小時後,季東來見到毛俞,對方作為一個東北漢子,身高足足比季東來高了一頭,目測一米九幾,身材魁梧堪比運動員。
對方的車牌讓季東來十分震驚,三個九!
「老弟,孩子給你惹麻煩了,咱們家無以為報,走,咱們出去喝點。」
這八個孩子的樂隊是毛長鑫組織的,當初和家裏鬧僵了來首都這邊闖蕩,想要弄出名號。半年多沒有聯繫,家長都快急死了,以為是孩子真的想要和家裏斷了關係。
兩口子因為這件事沒少干架,直到今天晚上毛長鑫這才給毛俞打了電話。
小伙子雖然年輕,但是足夠有擔當,把這件事詳細的和家裏說了一遍,兩人連夜連夜開車過來了,季東來前腳從醫院離開,兩人後腳到的醫院。
毛俞這些年一直在做石油裝備方面的生意,手下其他產業也很多,可謂是手眼通天。
見到兒子的慘狀,恨不得立馬殺了背後的主使。
「老弟,這件事到此為止吧,我了解了一下,千島酒吧你我都惹不起,退一步海闊天空,我剛知道你老弟把千島酒吧也砸了,就這樣吧。」
「撈人的錢老哥我出,有些時候咱們該退得懂得退,雖然有時候很憋氣,但是別介懷。咱們是做生意的,做生意的就不能慪氣,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事情最終都壞在鬥氣上面,聽老哥一句話,這件事到此為止。」
「作為孩子的父親,我比你想弄死這幫人,但是咱們實力暫時不夠。真的動手了律師我請得起,最多也就是把對方的那個負責人抓起來而已,想要動根基太難了。」
「我比你大很多,托個大叫一聲大哥,老弟,這個人情老哥欠你了!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吧,老哥先干為敬,感謝你對孩子的照顧。」
酒桌上,毛俞連幹了三杯茅台,對着季東來一陣語重心長。
季東來咂摸了一下嘴巴,手裏的酒杯舉了半天,毛俞那邊靜靜地看着。
打心眼裏季東來不想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畢竟現在的事情不光表面的這麼點。
想想楊雪的話,金眼彪!
現在出手的只是蔣門神,對方想要的是自己的全部產業。忍?弄不好對方還會有後手,這件事必須有一個了斷,不然對方以為自己好欺負。
「老哥,首都這個地方很神奇。有時候面子就是生意,真的這件事我讓步了,生意基本上就別想做了。幾個孩子你也別着急帶回東北,我季東來管了就肯定管到底。」
「咱們在官媒那邊有點關係,幾個孩子的基本功很紮實,回家去可惜了!我已經和尹成才那邊打了招呼,幾個孩子進官媒,這裏空間和市場那麼大,憑什麼讓我們東北人退?」
「另外沒到最後,鹿死誰手還難說。哪怕說孩子在官媒那邊真的頂不住壓力,讓孩子再回去我季東來不攔着。但是這個時候讓孩子灰溜溜讓人家攆走了,我不答應。」
「你這個做父親的也會讓孩子質疑,咱們人活一口氣,大不了我的買賣都關了,也特麼不咽下這口氣。」
手裏的白酒季東來一飲而盡,其實季東來這些話一半是說給自己聽得。
為了守住生意,季東來必須得堅持。
這幾個孩子送進官媒實際很簡單,尹成才現在負責的節目完全可以用的上。
再說這是一種態度,管了人到頭來沒管明白,以後還會有人給你打工賣命?現在這件事已經有大把的人在看着,包括季東來身邊的那些老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