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您的資產我也可以陸續還給您,我不着急您現在就答應我,但是肯定有人着急,您說呢錢總?」
季東來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眼睛裏依舊是那愉快的表情。
錢雪那邊心情本來很緊張,但是聽完季東來的訴說,心裏反倒是輕鬆了,至少證明季東來只是知道一些表象。
「哼,季總,沒到最後時刻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是你收購我的企業還是我收購你的企業,咱們拭目以待。」
破天荒,錢雪點了一根香煙,季東來微微一愣。
「不用意外,季東來!年輕人不要太氣盛,就你這點體量也想蛇吞象,撐死你!比你資產實力更加雄厚的企業在我錢雪面前也得老老實實的的,你剛剛創業幾年?」
「我錢雪十九歲退學創業,什麼樣的陣仗沒見過?你跟我說這些,還是太嫩,哼!」
吸了一口煙,錢雪身子前傾,衝着季東來徐徐吐出煙霧,眼睛裏滿是玩味。
「好,錢總,我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你到時候還是現在的決定,我們就找別人,一元製造不總是敞開大門。」
和強勢的女人不好聊天,季東來知道現在時機還不成熟,索性起身告辭,身後錢雪看了一下合同,拿起來直接丟進垃圾桶。
接着錢雪想了一下撥通了一個號碼。
「我不管你現在準備好沒,行動,片刻都不能等,跟我斗,從來沒人敢跟我錢雪這麼說話。」
電話那邊傳來聒噪,錢雪直接掛斷,接着手機重重的摔在茶几上,激光一樣的眼神幾乎能夠射穿大理石。
季東來並未把錢學的話當回事,畢竟對方是一個商業精英,而且是一個絕對的女強人。
讓這種女強人徹底服氣自己,只有一種辦法,讓對方知道窮盡各種方法都無法撼動自己的實力。
商業上,道德從來都是讓步於法律,法律讓步於實力!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季東來都在玻璃棉工廠,讓季東來十分佩服,阿巴斯幾乎天天都來。和季東來戴着口罩和帽子不同,對方幾乎什麼遮攔都不帶。
「季,你們這條線建成了,每天能夠收多少?建設這座工廠你得花多少錢?」
幾乎是帶着便簽,阿巴斯只要遇到季東來就會問問題,有些問題季東來回答,有些只是含糊其辭,一方面是涉及到商業秘密,另外是季東來對這些也不全懂。
基於將各種原料翻三倍的計算方法,季東來直接給對方報了四千五百萬人民幣。
「那多久能夠收回成本呢?」
終於拿到了久違的數據,阿巴斯開始尋根究底,季東來對這個留學生非常佩服。
「一噸料三千六百平,厚度五十,寬度一米二,長度四米三!你拿着捲尺去量一下那台車看他能拉多少,一噸料的純利潤是四百五十美金,不用我教你吧?」
具體數據季東來不想給對方那邊透露太多,畢竟自己也不是賣設備的,招呼小方,對方拿着捲尺,帶着阿巴斯去測量車廂。
季東來本想招呼由三福出去喝酒,對方現在可是自己的寶貝,絕對不讓讓任何人把對方給挖走。雖然利潤點是季東來胡謅的,但是說出了數字那就是季東來的目標,現在由三福每天都扒拉計算器,利潤點無限的往上面靠。
「叮鈴鈴」
「嗯?爸,怎麼了?」
季東來剛想進入辦公室,季平那邊電話來了。
「快回來,你母親如果警察帶走了,另外工廠那邊馬上讓人安排,所有從這裏運走的鋼材全部銷毀,出事了」
季平那邊應該是在某個廢品站之外的地方打的電話,十分安靜,季東來的腦子嗡的一聲,細問之下才知道寧彩雲惹事了。
按照季平的說法,這件事還是和自己的公司有關。
這階段寧彩雲斷斷續續收了很多廢舊金屬,作為這方面的非行家,只要來東西寧彩雲就收進來。
裏面有些東西是銅的,都是剝掉了外皮的那種,正巧季東來的鑄造廠那邊現在需要大量的貴金屬冶煉東西出口。
而且售賣者價格都很合適,一家人根本沒有察覺到任何危險,直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