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告訴你,現在推銷我們租廠房的老闆大把。於達何知道麼?他是我們老闆的鐵杆朋友,要多大廠房沒有?你還跟着漲價,老闆這次不想跟你計較,真的跟伱計較,直接讓你在地產這行沒有立足之地,咱們電話聯絡好了。」
把自己的名片交給隋廣發,辛麗表現出十分耐煩的樣子。
隋廣發聽到於達何的名字身子直哆嗦,趕忙雙手拿過名片,轉身出了走廊,立馬交代自己手下去修繕廠房。
辦公室內,辛麗長舒了一口氣,臉上升起勝利者的笑容,思考了一下給袁頂誠那邊電話。
「給外面放出消息,不許人和隋廣發合作開發那塊地,另外告誡外界不允許別人租用他們的廠房,跟我們斗,找死!」
主持工作以來,這是辛麗遇到的最大的危機。
季東來沒有追究不假,不代表季東來不會介意。季東來是辛麗遇到最好的老闆,誰讓自己在老闆那邊丟人,辛麗不會讓對方好過。
隋廣發那邊嚴格按照辛麗的要求,把整個工廠進行整改,現在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辛麗能夠真的搬家,隋廣發打死都不會做今天的舉動。
一周後,辛麗帶着隊伍在原工廠像模像樣的檢查一番,最終才和隋廣發籤訂租用合同,為期十年,每年租金五十萬。
相關設備是從外地運過來的,落地這些設備對於一元製造的老人來說根本不算事,本地無法跟隨一元製造前往河北的工人重新培訓。
看着工廠內完全不同於以往的設備,隋廣發知道辛麗那邊真的沒有計劃租用廠房,對待一元製造員工更加恭敬。
同步,季東來的辦公室里,安金達和季東來對相而坐,一雙眼睛瞪的溜圓,就跟蠻牛差不多。
「季東來,你什麼意思?這個廠房是我們先談的,你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半路截胡,是你財大氣粗,那又怎麼樣?你懂規矩不?」
「我們還把你當好朋友,你做這種事情對得起我們的友情麼?做這種截胡的事情,你不感覺害臊麼?」
手指點着季東來,安金達幾乎是用咆哮的聲音在說話。
身上的西服一塵不染,大背頭和賭神裏面的發哥幾乎相同,髮膠打足了。
「噓,小點聲!什麼事情值得這麼大吼大叫的?」
面對安金達,季東來心裏並沒有半點負罪感,這麼多年季東來自問沒有一件事對不起對方。
「怎麼?自己做了不是人的事情不允許其他人說了麼?我偏要說,季東來截胡朋友的買賣,這就是你們一元製造的老闆,無恥之徒」
安金達對着走廊一陣怒吼,門口冉博眉頭皺了一下,直接把辦公室的大門關上,順手關上百葉窗,接着捏了一下手腕,冷冷的眼神讓安金達如墜冰窟。
「季東來,你要幹什麼?這是法治社會你知道麼,我來你這裏之前可是和我父親說好了的」
一秒超人,剩下的時候都是慫人,這就是安金達這種人,季東來衝着冉博擺擺手,冉博打開辦公室的大門,出門後直接把門帶上。
「害怕麼?」
給安金達倒了一杯茶,季東來送到對方的面前,衝着對方挑挑眉毛,安金達額頭的汗都下來了。
「害怕?開玩笑,我只不過不想讓你做傻事,季東來,你可別忘了當初是誰幫你起來的,我父親當年可是不遺餘力的幫你,外界不知道,咱們心裏得有桿秤吧?」
不敢再坐下,安金達站起身,單手扶着椅子背,目光緊緊的盯着季東來,季東來依舊是用下眼皮看着對方,一直到安金達說完。
「開玩笑,你如果心裏真的有桿秤會說出這種話麼?連續坑了我幾次我都沒和你計較,還有臉跟我說交情?還有沒有別的話,沒有你就走你的,二十幾歲和六十幾歲的人一樣不要臉,重新起頭。」
喝了一口茶,季東來目光已經盯着安金達,面無表情,安金達哆嗦了一下,抿抿嘴。
「別來這套,這房子是我們先租的,你太不講究了」
說到這座廠房,安金達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麼長時間以來,安鵬一直用低價讓資產管理公司那邊感覺無利可圖,安金達暗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