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勢伸手幫助優度斯把禮服的開叉遮擋一下,然後拿着絲巾遮擋臉部,優度斯也做出害怕的樣子走向遠處。
幾個非常膈應印度人的賓客也趕忙拉着女伴走向遠處,伸手瓦爾德氣的端着酒杯的手頻頻顫抖,恨不得把季東來戳穿了。
作為貴族,對方從來沒有被人這麼說過,尤其是自己最看不起的中國人,這個沒有一個貴族的民族,何等的下賤和卑劣。
「姓季的,你給我等着!」
恨恨的把酒杯交給服務生,瓦爾德轉身找個熟悉人的角落靜靜地等待主角的到來,換個地方立馬就談笑風生。
但是言語中還是對季東來的污衊和詆毀,絲毫沒有一個商人該有的風度。
小薩勒曼父子是一起過來的,作為這個國家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掌握着未來,另外一個將引領未來。
季東來的席位是第一排,靠近主席台。
王儲講話的時候一一介紹最重要的客人,季東來是第十個被介紹到的。
「歡迎我們來自神秘東方的朋友季東來,他是中國一元製造集團董事長,這次百忙之中來參加我們的晚宴。這幾年季總一直在投資我們的國家,對於我們國家的發展做出了突出貢獻,感謝季總的到來。」
七十八歲的老人站在主席台那裏,儘管有麥克風的加持,說話的聲音也是斷斷續續,季東來聽得很仔細。
站起身和周圍人握手,寥寥的掌聲證明了這幫人並不喜歡季東來的到來。
在餐廳的一個角落,兩雙惡毒的眼睛正在長袍下面對着季東來怒目而視,恨不得直接殺了季東來的存在,等到季東來轉身的時候,對方又消失了。
席間季東來和一些重要客戶進行了簡單的交流,互相留下聯絡方式,其中一個外籍客戶讓季東來十分意外,對方竟然也是中國人。
「我在廣州呆了十年,是地道的南非人,我強烈建議季總到我們那邊看看。別個不說,無人機肯定在我們那邊有很大的銷路。都聯網的商品應該也可以在我們那邊銷售,另外我們在安哥拉也有自己的公司。」
「如果季總人過去,可以直接聯繫我們,那邊是一個石油國家,對於世界商品都很需要的。」
哈迪斯作為一個操着流利中文的白面孔,說話的時候目光里都是光芒。
按照對方的說法,季東來到那邊幾乎就是撿錢,不用擔心任何事情。中國人是勤勞善良的,積累財富非常快。
「安哥拉?」
季東來內心裏閃過一陣狐疑,上次冉博救助戴奉先的家人事情歷歷在目。
現在沙特這邊只剩下吉大的事情沒處理完畢,有時間季東來也打算到非洲那邊看看,談笑間兩人交換了聯繫方式。
薩勒曼父子留在晚宴上的時間並不長,季東來和自己關係不錯的人聊天完畢直接帶着優度斯回家。
「瓦爾德?那是個雜碎,我們在吉大的建築事情就是他們一直在搗亂,不然我們肯定有錢拿的。他們和本地的負責人相互勾結,最終的結果我們水處理廠遲遲不能上馬。」
「輸水管線正好經過他們買下的土地,必須繳納天價的土地使用費。現在我們正在規劃新的輸水線路,不然很難完成建設任務。」
「這個印度人,根本不是來做生意的,而是來搞事情的。如果不是那個管事的護着他,老子早就弄死他了」
說到吉大的工地,李東辛就火大。
現在對方徹底的理解了什麼叫做縣官不如現管,國家簽訂的項目,到了地方執行不下去。各種條件也都可以給,但是和部落村落之間還需要重新簽訂協議。
這裏面的關係非常複雜,宗教,人文,歷史。還有一些當年鷹醬分封的本國不承認的勢力,拿不掉,不承認還搗亂。
作為提早中國一個世紀就來到這裏的印度人,對方對於這裏的破事爛熟於心。於是這幫人非常聰明的買下了沙特靠近紅海一側的絕大部分商業用地,工業用地也盤下了百分之三十。
有了這些土地的加持,除非你不在吉大這裏投資,一旦投資就有人給你搞事情。以前在這裏投資或者施工的中國單位,被瓦爾德這幫人欺負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