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他的身體卻突然失去平衡,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
「我們組長,也是你這種垃圾能詆毀?」
魯海目光冰冷的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臉上的厭惡不加絲毫掩飾。
葉知秋表情有些錯愕,剛才他可是看的清楚,魯海悄悄從孫康的後面接近,一腳將其踹翻在地的。
原本他還準備動手來着,現在看來確實沒必要了。
倒是魯海這麼幹脆利落的幫他出頭,讓葉知秋心中一暖。
「混蛋!你竟敢打我,老子扒了你的皮!」
孫康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上,鼻子與鋼鐵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霎時間,鼻腔內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辣等各種感覺混合着溫熱的液體噴涌而出。
他下意識伸手一摸,出現在指尖的卻是一片殷紅!
「臥槽,孫哥,你沒事吧?」
三組其他成員聞訊而來,看到的卻是趴在地上滿臉是血的孫康。
幾人連忙跑上去,將對方攙扶起來,一臉震驚的望向眾人。
「孫康可是三組的學者,你們誰這麼大膽居然敢動手打人?」
望着怒氣沖沖的幾人,葉知秋嗤笑道,「打的就是他,有個考古學士畢業證就心高氣傲,要是讓他評上教授頭銜,豈不是要踩到所有人的頭上?」
「你們想幹什麼?在場其他人都能作證,是這傢伙出口傷人在先的!」魯海毫不示弱,上前幫腔道。
看着一唱一和的兩人,幾名三組成員都瞪大了眼睛,為首的男人強詞奪理道:「不管怎麼說,動手打人就是你們的問題!等着我這就通知陳宿教授!讓他老人家來評評理!」
眼看事情因為他而鬧得越來越大,楊小波也有些坐不住了,強撐着想要站起身。
「還沒到下班時間呢?你們這麼吵吵鬧鬧像什麼話!」
一道中氣十足的喝聲響起。
圍觀的眾人臉色齊齊一變,頓時一鬨而散。
「是站長,他怎麼過來了?」劉志磊神色有些複雜,心中也不免擔心起來。
站長是整個水文站的核心人物,管理着每個人的考勤、每月工作評價,乃至站內大小事務。
這段時間考古隊的入駐,讓站長逐漸成為了邊緣人物。
並不經常露面。
但在所有工作人員眼中,站長仍舊是nO.1的角色。
「馬站長,孫康學者只是跟他們聊了幾句,這些人就突然平白無故打人,孫先生臉上的傷,就是被這個人揍的!」
一名三組組員,望着趕來的站長,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刻把事情說了一遍。
「放屁,明明是他侮辱人在先,我看他要對我們組長動手,才把他放倒的!」魯海見這些人睜眼說瞎話,連忙開口辯解道。
年紀五十出頭的馬站長,望着面前的幾人,臉色有些陰沉,「大家同處在一個考古隊,每天在野外實地考察風吹雨打的,為的是能儘早解開沉銀之謎。」
「把埋藏在淤泥下數百年的文物取出,沉銀遺址中每一塊銀錠、每一枚錢幣,都有着極高的歷史價值,不但能填補明末動盪時期的歷史空白,更能幫助我們了解到那段時期的人文歷史!」
「結果現在遺址還沒找出,你們幾個就先打起來了!你們對得起無數網民的期待,對得起高局長的信任嗎?」
馬站長目光炯炯的盯着兩人,一字一句道。
「站長,我們當然想要好好考古了,但是正因為有他們這樣的老鼠屎在,才拖慢了考古的整體進度,話不投機就要打人。」
「今天打了我們孫學者,以後要是對那些教授下手,難道大家還要握手言和嗎?」
三組組員不遺餘力的道。
「你們才是老鼠屎,要說考古進度,我們六組嗚。」
魯海見對方還要往他們身上潑髒水,頓時忍不住了,就準備以他們今天在江口鎮的發現為資本回懟這些人。
可他話還沒等說完,就突然被葉先生捂住了嘴。
「你你攔着我做什麼!」魯海有些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