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魚莫名感到違和,不欲摻和此事,正準備招呼趙政等人離去,怎料,這女子一個飛撲上前,死死抱住廉符的大腿!
廉符羞得臉紅似煮熟的大蝦,磕磕巴巴道:「娘子,鬆手!我贈你銅錢,你自去葬父便是。」
許多魚見廉符解不開錢袋,便自掏腰包,拿出半串銅錢:「這位姐姐,這些錢幣足已葬父,煩請姐姐鬆開我兄長。」
女子接過銅幣,卻死活不鬆手:「郎君大恩,妾身無以為報,願以身相許。」
廉符大驚,欲抽身離開,沒成想女子大力,險些拽掉自己褲襠:「不必,我家中已有妻妾!」
女子緊緊扒住廉符:「妾身雖為女子,亦知一諾千金的道理。郎君若是執意不肯,妾身只能以死明志!」
「郎君,娘子無家可依,不若收入房中,想必夫人賢惠,定能理解。」
「正是如此,做婢子也好過孤身一人,存活於亂世。」
圍觀群眾紛紛仗義執言。
廉符不得不唉聲嘆氣,帶女子一同歸家。
趙政與許多魚私語:「這娘子可疑。」
黑豚拔刀:「難不成是敵國探子?」
許多魚制止黑豚:「疑罪從無,不可濫殺。你緊盯着些,若有異狀,許你當機立斷!」
「喏!」
女子走路一步三搖,恨不得黏在廉符身上,渾不似良家子。
直至臨近家門口,女子抬頭看向門上牌匾:「廉府?信平君廉頗?!」
女子臉上閃過一絲慌亂,許多魚不動聲色道:「正是信平君府上。我兄長乃信平君獨子。」
女子攥緊手心,轉身欲跑:「妾身忽然憶起,堂伯家正在附近」
話未說完,許多魚使眼色,黑豚剎那間將女子摁倒在地。
「啊!」女子痛呼出聲。
男子?!
「得罪了!」許多魚上前伸進女子衣襟,竟平坦如平地!
身份被戳穿,女子嘴緊似蚌殼。
「姓甚名誰,從實招來!」廉符羞惱,一想到被男子像鼻涕蟲一樣黏着,汗毛直立!
男子趴在地上,也不掙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許多魚直起身,居高臨下:「皮膚光滑細膩,指腹及掌心有薄繭,習過君子六藝。」
趙政若有所思:「家世不低,卻畏懼廉將軍,莫非是仇敵?」
黑豚舉刀,凶神惡煞:「讓我一刀結果了他!免得對廉府不利!」
一刀落下,在離男子脖頸只差分厘時頓住,男子卻十分視死如歸。
許多魚替男子合上衣襟,柔聲道:「受過良好教養,不熟地形,不會是探子。有閒心女扮男裝,卻寧死也不願說出身份。」
「唉,那便是重名聲了!」許多魚聲音冰冷,「郎君再不如實交待,我便讓人帶你敲鼓遊街,再另人將你女扮男裝的事跡宣遍天下!」
男子面色脹紅,見許多魚不似恐嚇,泄氣道:「荀爽。」
「哪裏人士?家中還有何人?」
荀爽閉嘴不言。
「來廉府有何目的?」
荀爽垂頭喪氣,後悔不迭:「隨家人歸鄉,途中與家人賭氣,我便先行一步,誰知迷路至此地。若早知你們是廉府的人,便不纏你們了。」
許多魚繼續問:「為何男扮女裝?」
荀爽臉色青紅轉換,咬牙切齒道:「個人愛好!」
嘶
廉符和黑豚默默離遠幾步。
許多魚面不改色:「一面之詞,不足為信。你可托人帶信家人,讓家人來贖。在此之前,我會派人對你嚴加看管。」
荀爽點頭,選擇不寫信。
許多魚頭一次見這般破罐子破摔之人:「你擅長何事?」
荀爽眨巴大眼睛,不明這是何意。
「廉府不養無用之人。」
荀爽寄人籬下,只能低頭:「儒學,農家,法學,陰陽,縱橫均有涉獵。」
許多魚與趙政對視一眼,若是真話,那妥妥一人才呀!
趙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