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虎隊基地的禁閉室,比不上正規部隊那麼嚴格,更不可能如同監獄那般暗無天日。
然而不管是什麼地方,這種房間全部都是為了違紀人員而設立。
其內部的環境設施,自然談不上任何的舒適度可言。
凌靖被羈押在禁閉室裏面數天時間,他的精神面貌可想而知。
不過即便如此,這絲毫不影響凌靖在自家大佬面前的挺拔身姿,以及標準軍禮。
「過來坐!」
周權上下打量了凌靖一番,他緩緩走到沙發前坐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說一說你的情況吧!」
聽從自家大佬的吩咐,凌靖半坐在了沙發上,他的上半身仍舊挺拔無比。
「頭,五天前我奉命指揮狙擊小隊,前往新界南配合重案組弟兄們的行動。」
沒有任何的猶豫和遲疑,凌靖立刻向着自家大佬匯報起了當時的情況。
「目標是一群銀行劫匪,為首頭目叫葉滔,屬於新一代的大圈仔。」
「對方一共三人,持械搶劫了BNC銀行。」
「由於新界南弟兄們的反應迅速,這群劫匪被困在了銀行裏面,用手裏面劫持的二十名人質與警隊對峙。」
「在這二十名人質裏面,有一個人的身份很特殊,他是BNC銀行最大股東的獨生子。」
「這個消息,葉滔同樣也知道。」
「所以他表現的非常狂妄,不僅僅肆無忌憚地威脅警隊,甚至還在搶劫銀行之後勒索銀行的大股東。」
「因為這名人質的特殊身份,一線突擊隊始終沒有得到行動的命令。」
「原本我們狙擊隊也在等待上面的命令,但是我突然發現葉滔手上有挑起手雷撞針拉環的動作。」
「為了避免傷及更多的人質,而我又找到了射擊機會,所以我臨時做出開槍擊斃葉滔的決定。」
「頭,你也知道的槍法,那一槍我有着十足的把握。」
說到這裏,凌靖的臉上也不禁泛起了一抹苦澀蒼白。
「結果誰曾想到,那位銀行太子爺正好因為葉滔的毆打而昏迷,擋住了這一槍。」
他蠕動着嘴角繼續說道:「子彈貫穿對方的頭部,雖然後續重創了葉滔,但也同樣誤殺了人質。」
作為飛虎隊第一神槍手,凌靖的槍法自然不言而喻。
他不僅僅自身實戰經驗豐富,更是跟隨周權參與過很多大場面。
如果沒有足夠自信的把握,凌靖是不可能臨場做出決斷的。
論及職權來說,凌靖這位飛虎隊狙擊隊的指揮官,同樣擁有臨場應變的權限。
畢竟戰場上時機瞬息變化,不可能時刻都等待上頭的命令。
可偏偏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萬全的說法,誰也無法確定意外什麼時候出現。
人質因為突然昏迷而偏頭,這根本就不是凌靖所能夠控制掌握的事情。
這一槍的最終結果,就是凌靖必須為此接受審查。
他確實是飛虎隊現場的指揮官之一,但飛虎隊每次參與行動,基本上都是配合警隊的其他部門。
行動主導權,也在請求飛虎隊出動的部門指揮官手中。
倘若凌靖那一槍圓滿成功,那最終的結果自然是皆大歡喜。
只可惜,行動現場因為那一槍而出現了人質的傷亡。
這種情況之下,協同部門的指揮官,當然不可能去為凌靖承擔責任。
畢竟不是什麼人,都會如同權sir那般,給足弟兄們足夠的權限,並且願意為弟兄們扛責任的。
「廢物!」
靜靜地聽完了凌靖的訴說,周權冷着臉吐出了兩個字節。
他這番喝罵不是針對凌靖,而是針對五天前現場的新界南行動指揮官。
警隊從來沒有與犯罪分子妥協的傳統,三名銀行劫匪在飛虎隊的包圍之下,幾乎可以說插翅難逃的局面。
倘若換做他手底下的心腹大將們,負責指揮五天前的行動。
其結果根本就沒有這麼麻煩,那三名銀行劫匪絕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