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瓊喝完水,膽戰心驚了會兒,見身上沒什麼不適,便放下心來。
心裏不由得對沈恪輕看了幾分。
到底是個沒見過多少世面的窮小子,被她一張大餅,就給糊弄住了。
她笑着對沈恪說:「小恪,你和蘇小姐談了有些日子了,有沒有要訂婚的打算?」
沈恪道:「有。」
「什麼時候訂?」
「越快越好。」
成瓊抬起右腿架到左腿上,姿態變得舒展起來,「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訂婚的事,不用你操心,我派人着手安排吧,一定給你們辦得風風光光的。訂婚儀式在京都辦一次,去島城再辦一次,你看行嗎?」
沈恪依舊笑而不語。
成瓊盯着他唇角的笑,莫名的,有了種寒毛倒豎的感覺。
她覺得沈恪,果然比虞城複雜得多。
虞城一眼看到底,可這個沈恪,讓人捉摸不透。
「訂婚的事,以後再說。」沈恪站起來,「我進去問問我媽準備好了嗎?」
「去吧,小恪。」
沈恪起身進了套間臥室。
兩三分鐘後出來。
他對成瓊說:「我媽說她身體不適,今天就不見客了,以後再說吧。」
成瓊此行目的已達成,也懶得見那個病怏怏的沈惋,怕沾上晦氣。
更怕回去晚上會做噩夢。
她笑着站起來,「行,那就改天再見。對了,你和星妍的生辰八字可以給我,我找個高人幫你們選個訂婚的黃道吉日。」
沈恪淡聲道:「不用,我岳父會找人選。」
成瓊哈哈一笑,「也是,瞧我這腦子,忘了你岳父母都不是普通人了。你看,你這孩子有後福,找的女朋友模樣漂亮,有才華,性格柔而不軟,不像城城找了個……你性格比城城沉穩,能擔大任,女朋友找得也好,如虎添翼。和我們相認後,我和你爸一定會更加器重你,大好前景近在眼前。」
沈恪面帶一絲薄笑。
靜靜地聽她畫餅,確切地說是拋餌。
當人處在優勢時,反而變得淡定起來。
是的,現在優勢在他這一方。
口若懸河地又畫了幾張「餅」,成瓊心滿意足地帶着保鏢離開了。
沈恪讓守門的保鏢,把成瓊送來的禮品全拿走扔掉。
蘇星妍進屋問:「就這麼讓她走了?」
沈恪道:「對。」
蘇星妍不解,「她暗中派人把沈惋阿姨差點害死,就只讓她摔了一跤,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沈恪極淡勾唇,「不,餘生她會生不如死。」
蘇星妍一怔,「什麼意思?」
沈恪垂眸看向成瓊用過的茶杯,「她喝過的茶水裏放了一種藥粉,無色無味,服下後平時感覺不到,每逢陰天下雨會怕冷,關節和肌肉酸痛難忍,無法正常工作。這種疼痛將如跗骨之蛆,伴隨她一輩子,去醫院檢查,也只能檢查出類似月子病後遺症。」
蘇星妍面色微變,「她那麼精明,不會輕易上當的,是不是你也喝了?」
沈恪點點頭,「別擔心,這種毒只對女人起效,對男人沒什麼害處,我事先也服過解藥。」
「真沒事?」
「真沒有。」
見他神色篤定,蘇星妍放下心來,好奇地問道:「你怎麼搞到這麼奇怪的藥?」
「別忘了,你們初見我時,是在老宅的地下室。地下室里,設了很多機關,那些機關,於我來說,只是九牛一毛。」沈恪定睛望着她,眸色幽深,「有沒有覺得我很可怕?」
蘇星妍搖搖頭,「不,善良有底線,被人都欺負到門上了,還不反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