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讓她鬆口氣,慢慢地拉起被子,給自己也蓋上。
放平自己的身體,這樣更舒服一些。
最終還是枕在枕頭上,跟着趙傳薪東跑西顛了半夜,疲憊的身體終於得以少許緩歇。
就在這時,一條臂膀突兀的環住了她的腰。
那個男人渾厚的嗓音響起:「還沒到歇息的時候」
「」
接下來的事,便由不得鍋島伊都子做主了。
趙隊長行事,主打的就是個隨機應變。
想要好的效果,必須先讓人放鬆下來。
然後
牛不喝水強按頭,弦不聽話硬上弓。
生澀有生澀的好,滾瓜爛熟有滾瓜爛熟的妙。
半晌,趙傳薪說:「姐姐,你正常點,像我這種正人君子也是很緊張的。」
「住嘴」
你笑姐姐年紀大,姐姐笑你眼光差。
來吧,向我開炮!
除卻最初的混亂外,這絕對是一場高分局。
鍋島伊都子覺得饕餮了一場諸神的盛宴,神の力熔鑄了月光,剪裁了浮雲。
那是瓊漿的滋味,那是霓裳的色彩。
雲端的一切都那麼美。
趙傳薪喝道:「好了,該大火收汁了!」
「」
火候剛剛好。
等雲收,
趙傳薪笑嘻嘻道:「是不是一點都不冷了?為了身心健康,人就是要多運動。」
人為了短暫的美,可以穿一雙磨腳的鞋子。
儘管那裏面有永遠也倒不出來卻永恆存在的沙礫。
鍋島伊都子暫時的忘記了身份:「嗯,不冷了。」
趙傳薪緊了緊臂膀:「那就好,睡覺吧。」
「」
絲毫不管鍋島伊都子的情緒,趙傳薪說睡就睡。
日拋型姐姐,難道還要纏綿悱惻嗎?
他倒是沒心沒肺的睡了。
可鍋島伊都子卻輾轉難眠。
枕着結實的臂膀,貼靠在溫暖的胸膛。
也不知道在回味,還是愧疚,抑或者只是享受腦袋空空如而也的片刻寧靜。
第二天早上,趙傳薪醒來,發現身邊的床鋪是空的。
他穿戴整齊出了門,看見鍋島伊都子手裏拿着一條不知從哪找來的長綾,靠着廊柱發呆。
趙傳薪走到她身邊,嘆口氣道:「哎,姐姐,我一直在糾結一些事。」
鍋島伊都子想事情想入神了,驟然聽到趙傳薪的聲音嚇了一跳,忙將手裏的長綾拿到背後。
她整理心神,問:「糾結什麼事?」
趙傳薪抬頭看看棚頂橫樑,說道:「我一直糾結,一個人如果想要上吊。那麼,上吊前,是不是要深吸一口氣呢?還是長出一口氣呢?如果深吸一口氣,是不是就能死的舒服些?長出一口氣,是不是就能死的快些?」
「啊」鍋島伊都子的臉唰地紅了,她急忙辯解:「你誤會了,我不是要上吊,這綾是被風吹走的,我剛剛把它撿了回來。」
趙傳薪齜牙道:「咦?你急什麼?我啥時候說你要上吊了?這只是我心中長久以來的疑惑而已。」
真拿他沒辦法。
鍋島伊都子上前,給他將衣服扣子系上:「不要胡言亂語,叫人聽了誤會。」
「嘿嘿,那你誤會了嗎?」
「我哎呀,你就不能正經點。」
「那姐姐你是喜歡我正經點呢,還是不正經呢?」
「我喜歡」鍋島伊都子話說一半,發現這是個圈套,笑吟吟摟住他的臂膀:「你真是狡猾。」
可趙傳薪卻忽然問:「咦,你昨天還要死要活的讓我放了你,今天怎麼不說了呢?」
趙傳薪決心給那位日本的親王,在心裏埋入一顆種子,日後必將長出綠油油的參天大樹。
鍋島伊都子臉色微變,咬着嘴唇道:「是啊,你拿到錢了,該收的利息也都收了,會放我離開嗎?」
趙傳薪想都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