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謝謝你把她送回來,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好話說了一籮筐。
趙傳薪看看她的房子,還行,挺大,裝修的不錯。
於是說:「要不隨便給個幾萬美元意思意思得了。」
「」少婦感謝的話戛然而止。
把她全家賣了也不值幾萬啊。
小女孩抬頭:「伊森,我家沒有那麼多錢,我爸爸是海軍上尉,他每個月工資只有100美元,都交給我媽媽了。」
少婦:「」
好幾伙,真是父親的好閨女,竹筒倒豆子,把自家老底都揭了。
一百美元可是高薪。
趙傳薪哈哈一笑:「你爹叫啥?」
「約瑟夫·威爾遜,他可是大白艦隊上的海軍上尉哦,他」
說到這,少婦一把堵住小姑娘的嘴。
然後歉意的朝趙傳薪笑笑:「小孩子瞎胡說,呵呵。」
大白艦隊?
呵呵,有點意思。
美國佬今年要向全世界亮亮筋肉,組織一場環球航行。
這其中重中之重是震懾小日本鬼子。
趙傳薪大致上能明白少婦為何不讓小姑娘繼續說。
大白艦隊,不算保密,但也並未公開。
就好像在一場決鬥中,一人拿轉輪,另一人赤手空拳。可赤手空拳者忽然掏出加特林,就問你怕不怕?
主打的就是出其不意的裝逼。
要不說論美國的歷屆大老闆當中,講個性,除了阿普,趙傳薪就服大羅。
這貨也是個能嘚瑟的。
他笑笑說:「我走了,再見。」
小女孩沖他喊:「伊森,能再給我一塊粘牙的糖嗎?」
草!
沒要報酬,反而還得再搭一塊糖是吧?
趙傳薪頭也不回,手往回隨意甩去,一塊糖球劃着拋物線飛了過去。
小女孩一把接住。
趙傳薪沒去酒店找威廉明娜,而是打公共馬車回了北塔里敦。
兩情若啪啪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途徑徒弟家的時候,趙傳薪搖了搖鈴鐺:「就在這給我放下吧。」
給了車錢和小費,趙傳薪倍感肉痛。
狗日的美國,幹啥都要掏小費。
本傑明·戈德伯格家裏的大門是開着的。
「本傑明,你不能剛回來,就在女校門口騷擾女學生!」
本傑明·戈德伯格辯解:「我沒有騷擾,我只是在那裏散步而已。」
說來很怪,在上世紀的美國,戀愛觀較為奔放。
像大羅和伊迪斯·羅斯福兩人就青梅竹馬,從小一起玩耍,也沒人說他們不是。
可到了1907年,反而變得保守起來。
就好像一個野蠻人,忽然學了文化,過分強調自己的禮儀。
瑞秋·克維斯憤怒說:「你為什麼要在女校門口散步?」
「媽,我這叫當代漫步者!」
「當代漫步者?就是具有知識文化的該溜子是吧?」
門口的趙傳薪不厚道的笑出聲。
瑞秋·克維斯聽見了笑聲,氣沖沖的走了出來:「是誰?」
可看見趙傳薪後,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嗨,瑞秋,我正好散步經過你家。」
瑞秋·克維斯:「」
她總算知道,當代漫步者的根源出在哪了。
本傑明·戈德伯格聽見聲音,驚喜的出來:「師父,你回來了!」
趙傳薪把臉一板,教訓說:「該死的,你這個孽徒,誰讓你去女校門口溜達?是不是欠削了?為師要打斷你的腿!」
本傑明·戈德伯格已經學了老趙三分雞賊,當即垂頭耷腦:「師父,我知錯了。」
瑞秋·克維斯頗為無語。
真叫讓他給教化的明明白白,一句話立刻乖乖認錯。
她在後腰搓了搓掌心:「伊森,請進。」
趙傳薪為人師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