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傳薪若有所指:「趁着家有那條件,可以趕緊去給自己灌個唱片,留作紀念。」
晚了就被套牢了。
瑞秋·克維斯不明所以,她擔憂道:「明天就要登台,也不知道今天練習是否趕趟。」
「你這個實力,對他們來說就是職業選手了,沒問題的。」
這歌就需要一面鼓就行了,非常簡單,也不需要排練。
瑞秋·克維斯愣了愣。
此時的美國婦女還較為傳統,瑞秋·克維斯聽到最多的讚美和鼓勵,不是來自丈夫口中,基本都出自趙傳薪這裏。
比他丈夫過去一年夸的都多。
她美滋滋的帶着本傑明·戈德伯格離開了莊園。
曲終人散,趙傳薪強忍着舟車勞頓的疲憊,坐在躺椅上,說:「花姐,你是不是有心事?」
苗翠花立即搖頭:「沒有呀。」
「騙我。」
「好吧,我快老了。」
趙傳薪一愣。
原來是年紀焦慮。
「我教你個駐顏強身的功夫。」今天,趙傳薪看到苗翠花跳舞,覺得她的腰肢有力,核心力量還挺強的。
「世間哪有這等功夫,不然全天下女子將趨之若鶩。」苗翠花根本不信。
之前,趙傳薪很篤定的認為平衡術神奇。
可練了一段時間後,發現和自己想的不同。
沒有直觀的感受,可以讓身體日益精進。
但心態很重要,趙傳薪信誓旦旦:「真的,只要你練了,到八十歲,保證還是現在這個樣子。我要是騙你,就讓一道天雷,劈死我那孽徒本傑明。」
「誒不要胡說八道。」苗翠花好笑。「我練就是了。」
她還挺信鬼神。
為了讓苗翠花早點消除焦慮,趙傳薪顧不得休息,帶着她去了健身區。
對威廉明娜難如登天的駐顏平衡術,苗翠花卻輕而易舉就理順了呼吸和動作之間的關係。
趙傳薪在她背後,幫她扶着一條腿。
作為教練,趙傳薪無疑是合格的。
那隻大手,在苗翠花的腿上虛扶,遊動的她酥酥麻麻,她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咦?花姐,你別亂來。」
苗翠花沒好氣:「我就怕你亂來,更怕你亂來後就不亂來。」
趙傳薪老臉一紅:「哈哈,我這種正人君子是坐懷不亂的。」
苗翠花往後一撅
果然頂到了什麼。
笑問:「你這叫坐懷不亂?」
趙傳薪鼻子有點癢:「好了,你已經掌握這一小段的竅門,我去躺椅那休息休息。」
他逃離現場。
但他累極了,坐在椅子上,稍不留神打了個盹就睡了過去。
健身區裏有他的鼾聲,和苗翠花揮汗如雨的沙沙聲。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怎地,苗翠花覺得這小節練了幾遍後神清氣爽,洗洗澡能睡個好覺。
這時候,她看向了趙傳薪。
發現他在躺椅上睡得極不踏實,身體不時地抖動。
她走了過來,琢磨着是叫醒他,還是將他抬回去?
她一個人是肯定抬不動的。
這時候,趙傳薪夢囈:「花姐,快跑」
苗翠花怔了怔。
以前他睡覺可不是這樣的。
她推了趙傳薪一把,趙傳薪驚醒。
「剛剛做噩夢了嗎?」
「沒有啊。」趙傳薪擦擦口水。「記得當年草上飛,鐵衣着盡著僧衣。夢裏都沒人敢惹我的。」
說着,他起身,伸了個懶腰。
回房間的時候,苗翠花說:「到家了,乾飯比人都要警醒,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哦,知道了。」趙傳薪沒當回事。
一覺睡到自然醒。
趙傳薪早上起來,太陽剛探頭。
苗翠花在練習昨晚學的平衡術,趙傳薪在旁邊指點糾正了一些小錯誤,自己也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