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義還沒什麼表示,劉寶貴卻眼睛一亮:「你能解決這事兒?俺不信!」
小樣,還用上了激將法。
趙傳薪呵呵一笑:「不管信不信,起碼有這個可能,就值一碗麵片吧?」
反將回去。
劉寶貴一琢磨,還真是這個道理。
他一挽袖子,開始削麵。
趙傳薪伸腦袋看了一眼,說道:「多放點白菜和蔥花。」
劉寶貴又開始翻白眼。
小食擔一頭是灶,一頭是工具和食材。那灶的煤火正旺,片刻就煮好了。
趙傳薪稀里嘩啦的開吃。
以前,他不怎麼吃麵食的。現在,只覺得原來面片也可以這麼美味。
屬實餓急眼了。
其實沒多少油水,那麵湯里連點油花都欠奉,但餓了哪管得了這些?
一碗很快下肚,他一揚碗:「再來!」
卻被劉寶貴拎着勺子給擋住:「你先說,怎麼解決這事兒?俺兄弟遇上的麻煩可不小,那鑽天翻子雖然才剛剛起局建綹子,但他和佔中花是拜把子兄弟,佔中花手下幾十號兄弟,手裏有的是新洋槍,子彈跟不要錢似的打,連官府都不敢動他。」
無論是鑽天翻子,還是佔中花,都是綠林里的綽號。行走江湖,大家都不願意用真名,一方面是避免麻煩,防止追根溯源牽連親人,另外就是名號比名字要響亮容易讓人記住。
卻是趙傳薪把碗往前一送:「先滿上,我邊吃邊說。」
劉寶貴將信將疑,一咬牙,左右不過兩碗面片。
盛滿了,趙傳薪繼續吃。
第二碗見底兒,這才放下碗,打了個滿足的飽嗝。
「這件事要解決起來不難。」他好整以暇道:「我給你們分析一下。
首先,鑽天翻子才剛起局,手下的人馬不多。這也是當時趙忠義插手他作惡,沒有當場翻臉的原因。但是,他雖然和佔中花拜把子,可不能總是拿別人名號給自己長威風,所以他丟了面子,必然會來找忠義麻煩立威。
去報官,官府看佔中花的面子上,不敢和鑽天翻子怎麼樣。
若我們自己和他拼命,別說人家有槍咱們打不過,就是打死了他,萬一佔中花來為兄弟報仇,咱們也難以抵擋。
所以,我們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去找忠義的東家。
忠義的東家,就是東北首富的牛家吧?
我知道,富貴覺得自己沒有門路去找人家,而忠義你又覺得要面子開不了口。
你們還沒料到事情的嚴重性。那鑽天翻子在忠義你這裏失了面子,是必然會回來報復的。伱就算不為自己着想,難道也不想想家裏的老小麼?
所以,忠義你帶着我,去找你們的東家。就說我是你們趙家在雲南的親戚,算是你的堂弟。然後,由我來說明事情,說服牛家保護你們。」
他說的頭頭是道,將兩人心裏比較模糊的概念具體化,也讓兩個人重視起來。
這時,劉寶貴卻疑竇叢生,他問:「你怎麼知道俺兄弟的東家是牛家?
再者,你憑什麼敢說,你能說服牛家幫忙從中斡旋?」
害,這一屆的祖宗可真難帶!
不過,他這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為什麼趙傳薪了解的這麼清楚?
兒時,他曾聽爺爺說過這麼一段公案。不過語焉不詳,只說了個大概。
後來,爺爺去世,他上大學後,碰上了個牛家的後人,聽說了一些往事。因為涉及到自家祖上,他來了興趣很是下功夫查了一番歷史,才算是大致捋明白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他非常自信的說:「忠義之前說過,他再跑一次商隊,就能攢夠錢去典旗人的田了。
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油鹽醬醋茶,綾羅綢緞貂皮人參,包括洋人的舶來品,但凡涉及到日用百貨,哪個不是『砸鍋牛』的產業?」
牛家的祖上在甘肅一帶,曾因饑荒過不下去,就砸鍋分家。每一支都拿一片鍋的碎片,將來後代取出來鍋碎片,只要能拼上,那就是一家人了,要互相幫忙,認祖歸宗。所以,牛家被稱
第3章 這一屆祖宗太難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