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護院面面相覷。
什麼?擒龍功?沒聽說過啊。
別說沒有,就算有,誰敢把自己的絕學起這麼個名字?
趙傳薪反手薅住門房的衣領:「說,胡賡堂是不是撿剩飯去了?快讓他別吃了,就說有貴客迎門,讓他速速來接。」
阿寶實在沒忍住,「嗤」的笑出聲來。
其餘人面色古怪。
胡賡堂吃剩菜剩飯,在漢口可是出了名的。
就算宴請賓客,也通常用剩菜剩飯。
門房見這和尚不知用了什麼妖法,而剩下幾個護院被鎮住不敢上了,他只能忍氣吞聲,朝裏面走去。
而李護院沒死,在地上緩了一會兒,重新爬了起來,他畏懼的看着趙傳薪,小心翼翼的挪着小碎步,回到了護院那一陣營當中,卻是不敢再擺poss,生怕遭了這惡僧毒手。
片刻,門房帶着胡賡堂以及抄着棍棒以及掃把的眾多僕從,從內堂氣勢洶洶而來。
趙傳薪抄着袖子,抖着腿問:「你就是胡賡堂胡老闆?」
「老夫正是胡賡堂,你們是何人?為何來老夫家裏撒野?」
趙傳薪:「害,誤會一場,都是自己人。」
「」胡賡堂:「阿寶姑娘可在?」
阿寶從趙傳薪身後繞出,抱拳道:「見過胡老闆。」
胡賡堂眼睛霎時間亮了,轉頭呵斥門房:「早告訴你,不要狗眼看人低。阿寶姑娘來,伱也敢攔?阿寶姑娘在太湖可是鼎鼎有名!」
門房委屈:「是,老爺,下次不敢了。」
胡賡堂眼珠子一轉,邁步向前,伸手招呼:「阿寶姑娘,裏面請。」
阿寶看了趙傳薪一眼,趙傳薪眉頭一挑,示意她見機行事。
見趙傳薪他們也要跟着,胡賡堂有些不高興,說:「各位是阿寶姑娘的部下?」
不等想說話的阿寶開口,趙傳薪點頭:「是呀是呀,老人、孩子,僧侶,江湖三大不能招惹的存在,阿寶已經集齊了。」
胡賡堂:「」
他笑了笑說:「既如此,來人備酒菜,給諸位好漢也備上一桌。」
「哎呀,胡老闆不用那麼客氣。」趙傳薪滿臉都是咱們誰跟誰,他說:「還是跟胡老闆我們一桌好了,貧僧擔心胡老闆給上剩菜剩飯。」
胡賡堂老臉一黑。
阿寶覺得是來求人的,不能鬧得太僵,趕緊緩和一二:「胡老闆,我的這幾位朋友,久處於窮鄉僻壤,不通禮儀,言語上若有什麼冒犯之處望請海涵。」
胡賡堂用鼻子輕輕「哼」了一聲,在前面帶路。
路過李護院的時候,還瞪了他們一眼:什麼會妖法的和尚,還不是你們幾個技不如人?
剛剛門房去通報,說的是來了個會妖法的和尚,還有個自稱太湖阿寶的女人。
胡賡堂這輩子什麼沒見識過,豈會信這個?
只道是下面的人沒辦好事,找藉口敷衍他。
進屋以後,趙傳薪見還有個女眷,應當是胡賡堂的小妾,眉清目秀的,就是額頭太大,這是清朝女人修額後的通病。
一個女眷眼圈發紅,好像剛剛哭過。見到了姿色上佳的阿寶,卻沒什麼好臉色,反而小聲嘀咕:「狐狸精都帶到家裏來了?」
阿寶權當沒聽見。
落座後,先有僕從上茶。
趙傳薪翹起二郎腿,掏出煙點上。
那個小妾翻着白眼:「這屋裏有女眷,不要吸煙了吧?」
「哦?」趙傳薪直接將煙點上,吸了一口說:「那好,女眷現在可以出去了。」
小妾:「」
她立刻撲到胡賡堂懷裏,淒淒切切道:「老爺,你看,你看,這僧人好不知禮數。咱家立兒還犯着病呢,我真是命苦啊」
趙傳薪嘿嘿一笑:「命苦不能怨官府,點背只因心太黑。十分奸計用七分,留與三分與兒孫。若是十分都使盡,遠在兒孫近在身。」
論嘴皮子,小妾哪裏是趙傳薪對手,張張嘴,無言以對,只能哎哎呀呀的將胡賡堂摟的更緊了。
胡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