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飯,這有幾塊木頭?」
「汪汪」
「蠢貨,這有三塊木頭!」
「乾飯,那是什麼?」
「笨蛋,那是螞蚱,哎你別去追」
趙傳薪試圖開發乾飯的腦子。
後世不是天天喊口號:贏在起跑線上。
但一天下來,似乎效果不大。
黃泥用沒了,鼻涕娃們就提着土籃子繼續挖黃泥。回來繼續打磚。
下午,趙傳薪叫來一群孩子,分發木雕。
別說村里孩子,就算城裏的,也沒有玩具可言。
一群鼻涕娃看着手裏的木頭小人,木頭船,還有可以拿着比比劃劃的木劍,一個個眼珠子冒綠光。
太特麼好玩了!
然後聽到自己家大人喊,嗷嗷的作鳥獸散。
趙宏志拿着一個木頭船回家了。到家後,跑廚房去,直接就把木頭船丟水缸里,真的飄起來了。
他母親見了,拎着笤帚嘎達,照屁股一頓抽:「小癟犢子,你把一缸水禍禍了,我們怎麼吃?」
鄉下孩子皮實,趙宏志壓根不怕,挨兩下就跟撓痒痒似的。掙扎着逃出魔掌,去水缸把船撈起來,一溜煙進屋了。
趙忠義被吵醒了,看了他手裏木頭船,問哪來的。
「是傳薪叔給我們雕的。」
「他沒睡覺嗎?」
「沒有,他在門口坐了一天。我們給他打磚曬磚,他就逗小狗。傳薪叔雕木頭可快了,老厲害了!等明天,我管他要木頭劍,可威風了。」
在鼻涕娃的腦袋裏,只有威風,好玩這些概念。他不知道,木頭劍是最簡單的,越小越複雜的雕刻才難。
趙忠義卻是去了劉寶貴家。
只見,趙傳薪此時正端着馬勺,在小食擔的灶上,來回的顛着。裏面放足了油水和醬油的白菜片子,一上一下的翻飛。隱隱約約,還飄蕩一股醋酸味道。
「這是幹啥呢?」
趙傳薪抬頭,頂着兩個黑眼圈,齜牙一樂:「顛勺呢,炒菜啊,你沒見過麼?」
「沒有,我家都用大鍋燉菜。」
燉的,趙傳薪就吃燉肉,比如雞鴨鵝,或者牛腩什麼的。其它,他更愛吃炒菜。
為此,還特意跟專業大廚學顛勺,不過刀工垃圾的一匹。
「聞着挺香的。」趙忠義抽抽鼻子說。
能不香嗎,雖然沒放肉,但是在城裏買的豬油,調和了豆油,一點都沒少放。
然後,劉寶貴也醒了。
搓搓眼睛:「哦,傳薪你也會做飯啊?」
「必須會!」趙傳薪眨巴眨巴眼。
「那你之前怎麼不做?」
「有做飯的,我還動什麼手?」
說的好有道理,竟無言以對。
乾飯在腳下饞的直轉悠。
趙傳薪給它倒了點菜湯,混合搗碎的面片,餵它吃了。
「草,誰家狗吃細糧啊?」劉寶貴不痛快的說。
老百姓都會過日子,就算家裏藏了十塊銀元,照樣沒理由浪費。
「沒事,我家的狗就吃。」
趙傳薪理所當然道。
後世的狗吃狗糧,一年少了幾千都不夠。
劉寶貴啐了一口:「那些旗人老爺家裏養狗,也沒你這樣的。」
趙忠義插話道:「說正事。兄弟,伱咋不睡覺呢?是不是昨晚的事嚇到你了,怕做噩夢?」
搖頭,趙傳薪說:「也不是。就是受的刺激太大了,挺困的,但是就是睡不着。」
「綹子,也叫鬍子,就是土匪!殺人放火,無惡不作。自稱什麼綠林,其實各個都該殺,你不要覺得心裏有愧。」趙忠義難得的,多說了幾句。
別說,還挺有道理的哈。
「多謝兄長了,我一會兒就睡。你還是回家吃飯吧,就這點白菜,我可沒帶你的份。」
「哈哈,那我走了。」
當趙傳薪盛好了菜和飯,那邊劉寶貴賊兮兮的湊了過來。
「傳薪,
第15章 發現真相的我眼淚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