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夥襲擊,不過他們人數寥寥,不成氣候。不日,將重新行刑。」
趙傳薪猜測,雙喜和王隆二人至今沒有消息,這所謂的「同夥」,應當就是他倆。
也是真勇,倆人就敢劫法場。
趙傳薪眯起了眼睛,點上了雪茄:「李大人,你說的當地亂黨,其實就是當地手無寸鐵的百姓吧?」
李准一聽,略顯遲疑:「李某為廣東水師提督,倒是不知具體,不過就算是百姓,想來也是參與其中,不會抓錯。廣西巡撫張鳴岐張大人,也不會濫殺無辜。」
此時,他和未來漢奸張鳴岐還沒有鬧翻。
趙傳薪冷笑:「葡萄牙人屠殺我們百姓,沙俄屠殺我們百姓,日本屠殺我們百姓,現在連你們也屠殺自己百姓,你們是嫌中國百姓太多了是嗎?」
不算後世,只是當前的話,沾染我國百姓的血最多的其實是沙俄。
日本人佔地,打着人地皆要的主意,不聽話的就要迫害,聽話的就壓迫。
沙俄佔地,直接留地不存人,所佔之處寸草不生。
李准聞言羞愧難當,他面紅過耳:「此事不是李某可以過問的。」
說完,冷鍋貼餅子,蔫溜了。
李准往外走,乘船已經抵澳的本傑明·戈德伯格正好來到了大炮台。
李准被趙傳薪說的一肚子火氣,正好看見這個洋娃子帶着一條狗拾級而上,不由得罵了一句:「戀狗仔,攬雀籠,唔死一世窮。」
他以為洋娃子聽不懂粵語,熟料語言天才本傑明·戈德伯格啐了一口:「撲街!吹佢唔脹!」
短短時日,已然學會了些粵語。
「你」李准氣了個半死。
本傑明·戈德伯格朝他做了個鬼臉,帶着乾飯快步上階,邊跑邊喊:「師父,我來了!羅沙達的血涼了麼?」
李准:「」
果然,羅沙達被趙傳薪殺了。
他上馬後,帶着隨從,去了一趟總督府。
其中一個瘦削的漢子,是「寶璧號」戰艦的管帶吳敬榮。
一行人來到總督府前,這裏遠遠地聚集了很多人。
有一些百姓被招攬,向外運送屍體。
葡兵的屍體已經運了大半,但被指揮刀插在地上的羅沙達尚在。
吳敬榮驚訝的看着羅沙達四肢向地面彎着:「能使出這一刀的人,氣力驚人。」
刺穿,並釘在地上。
膂力、腕力都需要強到離譜才能做到。
一般力氣大的人,怕是早就將那把細刀給折斷了。
李准也倒吸一口涼氣。
想來戰神兩字,絕非浪得虛名。
這時,旁邊一個漢子聽了,眉飛色舞道:「幾位官爺有所不知,這葡人總督羅沙達,正是被戰神趙傳薪所殺。
那羅沙達不自量力,舉刀欲與趙先生廝殺,可諸位也見了,這羅沙達瘦小的很,趙先生可是身高八尺腰圍五尺的猛將,只大力劈砍一刀,羅沙達便不敵敗退。趙先生一刀刺穿了他,舉着羅沙達屍體高呼——降者不殺,葡兵為之膽寒,當場有人落馬嚇死」
吳敬榮錯愕,這特麼不是長坂坡的加強版麼?
竟特麼扯淡。
此時,那邊的百姓已經試圖挪動羅沙達的屍身,可因為時間久了,四肢後彎僵硬,幾下都沒能把他拔出來。
吳敬榮說:「他肩膀有槍傷,顯然在死前中了一槍。」
旁邊的漢子怒了:「這叫什麼話?子彈無眼,那槍傷,定是他被刺穿後,叫人不小心打中的,不信你看那邊還有一隻中彈的死鴿子,這種戰場誰能說得清呢?」
附近一個監工的裁決團成員偷笑。
李准皺眉:「好了,事不宜遲,我們先走。」
還要回去復命。
吳敬榮問:「提督,那個葡萄牙公使白郎古,我們不尋他了?」
李准苦笑:「尋他做甚?趙傳薪已然發話讓人去找他,你大可以假設白郎古是個死人。」
白郎古此時在哪?
他正在已經落魄的「大水喉」何廷光家裏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