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傳薪問:「什麼馬匪?」
漢子說:「滾地龍,黑老虎,有當地馬匪,也有外來逃竄者。陶克陶胡帶人與官軍周旋,數次被擊散,潰兵奔逃,為活命殺人放火那不在話下。」
趙傳薪想起,剿殺陶克陶胡這些蒙匪的應該是關外張老闆。
他點點頭,看看天色。
如果咬咬牙,在天黑之前,說不定也能趕到漢子口中要走十天半個月的目的地。
可想了想,趙傳薪還是放棄了。
這個時節,夜晚已經很涼,看不清路還容易釀成「交通事故」。
汽車叫鐵包肉,摩托車叫肉包鐵,那縹緲旅者叫什麼?頂多是肉蘸一點醬料
嗯,拒絕疲勞駕駛!
趙傳薪道謝過後,爬上了坡,他記得來時看見一片池塘,池塘邊有塊沙地。
他跑到那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天然水泡子,用泥抹子手套造個浴缸,用潤之領主的致意將水汲到浴缸里,用舊神坩堝烙印加熱。
脫光了跳進去泡了個熱水澡。
趙傳薪很懷疑,總是踩着縹緲旅者四處跑,到老了會不會患上風濕病。
他爺爺早期那會就是趕馬車的車老闆子,老了關節腫大痛苦難當,難道要繼承家族病?
泡熱水澡,對驅除風濕很有效。
他躺在這個極其符合他個人人體工程學的浴缸里,掏出了冷硬的饅頭片,取出豆油和勾兌好的蘸料塗抹,拿鐵簽子插好,舉在浴缸外面,舊神坩堝烙印啟動小火烘烤。
沒有什麼能比舊神坩堝烙印能控制的更勻稱更隨心所欲了的火候了。
最重要的是不見明火。
烤制的時候,油脂開始向饅頭片內滲透。再烘烤,饅頭片的邊緣會變的焦脆,而裏面會因為油脂而軟化,孜然的味道是最先瀰漫開的。
等饅頭烤好,水有些涼了,趙傳薪又給浴缸加熱。
此時,天色業已放黑。
趙傳薪剛塞進嘴裏一塊饅頭片,就見夜色中有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不為所動,滿意的點點頭:「唔就是這個味。」
烤饅頭,是趙傳薪記憶中最深刻的口感和味道。
在他小時候,家裏條件並不十分寬裕。
那會兒關外就已經流行燒烤,趙傳薪每每路過燒烤攤子,都被那味道饞的垂涎三尺。
老趙從小憂道不憂貧,沒錢吃肉,那就吃饅頭,五毛一串兩片烤饅頭,肚小的能管飽,味道好。
第一次吃烤饅頭的時候,趙傳薪才知道,原來饅頭也能這麼好吃。
那一雙綠油油的眼睛靠的更近了。
這是一頭草原狼。
瘦骨嶙峋的身軀,還帶着些許廝鬥留下的傷痕,從它微微發抖的四肢卻從容的神色,以及稀疏的皮毛,能看出這是一頭年邁的老狼,極有可能和天上飛的老狼一樣,是被奪取王位後趕出隊伍的獨狼。
區區一頭狼,無論老弱還是青壯,趙傳薪都不會放在心上,哪怕一群也不行。
他將大的那塊烤饅頭狼吞虎咽得吃了,小塊的丟了出去。
老狼低頭嗅了嗅,似乎不太感興趣,但抬頭打量浴缸里悠哉的趙傳薪,它感覺到了這個兩腳獸的有恃無恐。
龍游淺灘,虎落平陽,老狼覺得到它這個年紀就別追求四菜一湯了。
它低頭吭哧吭哧的將饅頭片囫圇個咽了,可腹中依舊如同火燒。
它慢慢靠近趙傳薪,好像習武者對決那樣來回踱步,似乎在找什麼破綻。
可此時的趙傳薪,給它感覺渾身都是破綻。
他試探着靠近,發現趙傳薪沒反應。
再靠近,趙傳薪還閉上了眼睛。
慢慢的,老狼距離浴缸只有一步之遙,猛地張嘴朝趙傳薪的脖子伸去。
正在這時,趙傳薪忽然睜眼,大手一把掐住老狼開合的嘴,硬生生的將它的嘴捏的重新閉合。
老狼吃了一驚,想要往後縮,可趙傳薪的大手如同鉗子一樣、銅澆鐵鑄生了根一樣紋絲不動。
「老么卡呲牙的,還
第754章 我也是有脾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