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馗摸摸鼻子說:「老子不像歲星能夠捉拿惡念,卻還有些過人之處,我能嗅得出來,那些沾染上惡念的鬼怪、妖精身上氣味不同。」
鍾馗接着說:「這幾隻傢伙最近脾氣可不小,老是惹事,我嗅出他們身上那惡念的味道,和先前義民李強一個樣子。我四處打聽,知道你跑到了這兒,便自個兒渡海過來找你了,你不會不幫我這個忙吧?」
「小事一樁啊!」阿關召出鬼哭劍,走近那鬼卒。見那鬼卒身子打着顫,五官猙獰扭曲,知道這鬼卒讓福地靈氣鎮得難受。於是他按着那鬼卒腦袋,施力一抓,抓出一把惡念,全讓鬼哭劍吃了。
「幸虧你來得早,他身上惡念不怎麼多??」阿關抓了三次,將這鬼卒身上惡念全部抓出。又花了點時間,將其他鬼卒身上的惡念也一一抓出。
阿關一邊抓着惡念,一邊與鍾馗閒聊:「那些義民爺現在過得如何?」
「還不是老樣子,李強那傢伙和以前一樣,雖然還帶着邪氣,卻也沒再惡化了。其他許多義民倒是持續邪化,但他們紀律挺好,即便邪化,卻始終很聽頭頭李強的號令。我看那干義民這幾個月間,應當不會出什麼岔子。」鍾馗答。
「那個雪媚娘呢?聽說你把她抓走了?」阿關想起了雪媚娘,便隨口問。
鍾馗哼了幾聲,有些不悅地說:「本來是抓了,又讓她逃了??」
「逃了?」阿關訝異地說:「本來我們都以為你會吃了她??」
「去他奶奶的!」鍾馗竟反手對自己的大黑臉打了個耳光,氣憤地說:「早知道老子便吃了她!我是見她生得漂亮,吃了總有些可惜,想替自己娶個壓寨夫人也不錯。那賤婆娘可狡猾了,先是答應老子求愛,等傷養好了,竟然又反悔,偷偷跑了!」
阿關哭笑不得。鍾馗猶自恨恨地說:「這種騙婚的賤婆娘,最是可惡!」
阿關見到一旁的水藍兒臉色一沉,想到水藍兒也是這樣逃過大王爺魔掌,不禁替雪媚娘說話:「你綁着她,威脅要吃她,她不答應也不行。她傷好後,以她魔王身手,本來可以輕易殺了你,卻只是跑走,也算是報答你的不殺之恩啦??」
鍾馗臉色難看,嘴裏嘟嘟囔囔:「哼!你以為她不殺我?那天老子率着鬼卒出去打獵,她將我寨里留守的鬼卒殺得一乾二淨,要是我當時在,必定也被她殺了??」
水琝公插口說:「讓這厲害魔王逃了,必定引起大禍??魔界妖魔豈有善心。太歲大人,你一時心軟,放了那妖魔回山,妖魔未必懂得知恩圖報,她隨手便能殺死許多凡人,那些無辜凡人可也是人生父母養的??」
阿關愣了愣,水琝公說的有道理,要是饒了一個妖魔一命,卻因此害死凡人,即便只是一個,也是大大的過失。
水琝公跟着說:「許多時候事難兩全,咱們只求兩害相權時,去取其輕的那方、去走那危害最小的路子。當時在寶塔殺那妖魔或許是咱們出爾反爾,但若是因為放走她而造成了禍害,那些因她而死的生靈,又要由誰來償?」
阿關由衷地點點頭說:「水琝公,你說的有道理。」
「好了、好了,我的小兵們又恢復健康了,我走啦,你們慢慢討論。」鍾馗揮了揮手,拎着鬼卒們就要走。
鍾馗說走就走,水琝公和阿關反而有些愕然,都問:「怎麼不留下來吃個晚飯?」
「你不是最喜歡吃吃喝喝嗎?」
鍾馗呸了一口:「要吃也不是在這兒吃,老子一上這鬼地方就渾身不對勁,口乾舌燥肚子疼,再待得久些,非拉一褲子臭屎啦!」
阿關與水琝公啞然失笑,原來鍾馗身上雖無惡念,卻終究是鬼王,手下一干惡鬼早已讓福地靈氣鎮得七葷八素。鍾馗自個兒也熬得難受,卻礙於面子死撐,此時終於也受不了了。
鍾馗離去後,福地兩島上依然持續着同樣的步調,每天不斷加強防禦工事,以及士卒們的操演。
阿關也依然每日耍弄鬼哭劍。章魚兄那日遭了電擊,現在只願意與拿着木棒的阿關對練。
阿關每日與章魚兄對打練反應、練劍招,下午再自個兒去樹林子裏打鐵尺練放電,一天總有兩、三次能使鬼哭劍發出些許電光,卻仍無法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