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達是不是一個蠢人,至少在張元慶心裏,他並不是什麼聰明人。
就連常明雲也知道,對於支持自己的人給予支持,對於反對自己的人進行疏遠。只是他的手段不夠圓滑,做事過於高傲。
呂達是典型的蠢貨,明明他來到常溪縣之後,與張元慶就結下了不錯的關係。大家又都是有省裏面背景的,在工作上又可以相輔相成。
如果說別人擋住張元慶,張元慶還未必這麼惱火。偏偏呂達這個傢伙攔着自己,讓他才有一股火氣。
為了韓隆這樣一個廢物,擋住了張元慶的路,這是最不智的行為。
其次就是呂達對於自己的兒子也不知道是真的不了解,還是故意在那裏裝。如果是真的不了解,也側面說明了他的愚蠢。
如果是真的裝作不知道自己兒子什麼樣子,指望別人跟他一起裝糊塗,那就不是一般的愚蠢了。
實際上那天晚上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張元慶幾次都對呂江隱隱的排斥,但凡不是傻子都要去探尋探尋情況。呂達卻到現在都不管不問,這種智慧,確實不適合在體制,更加不適合當一把手。
所以張元慶看着呂達的動作,只想看着他怎麼自己給自己挖坑,然後再活埋的。
卻沒有想到,呂達的手機剛剛拿出來,卻又似有所感的猛然回頭看向張元慶。
張元慶眼中的冷意早就已經深藏,他看着呂達:「呂書記,如果有困難的話,我在省廳也認識一些人。」
「不,暫時不需要,我要冷靜冷靜。元慶,你幫我隨時盯着情況我要知道真實情況。如果小江這個小畜生真的做出了那種事情,那麼就讓他坐牢。如果事實不是這樣,我們再說別的」
呂達倒不是察覺到了什麼,而是本能感受到了危險。省辦公廳那麼多年不是白待的,他對危險有一種近乎直覺的預感。
張元慶聞言點了點頭,他倒沒想到,呂達在關鍵時刻竟然有所察覺。他也沒有說什麼,他並不是一心想要呂達倒霉。
只是呂達自己要是願意挖個坑往裏面跳,他是絕對不會阻攔的。
如果呂達不往裏面跳,張元慶也沒有必要非把他往裏面踹一腳。何必呢,大家也沒有多大仇,把別人往死里整,自己沒有絲毫好處的事情,還是算了。
損人不利己的人,到哪裏都會讓人厭惡。
張元慶準備離開,不過呂達又讓鄭旭跟着。
鄭旭是呂達的秘書,值得一提的是,原本彭泰來的秘書張數被放到了物價局做副局長。而這個鄭旭是他從新站區調過來的。
特別是這個鄭旭是以新站區區委辦公室主任身份調過來的,如今擔任縣委辦公室副主任,卻享受正科待遇。
大概是跟着自己領導水漲船高,所以鄭旭對呂達忠心耿耿,對其他人態度都比較生硬。
哪怕是面對張元慶這個年紀輕輕的常委,他也有些說不出來的氣勢。
聽到呂達讓自己跟着,鄭旭宛若獲得了尚方寶劍,當面就表示:「呂書記您放心,我隨時和您聯繫。」
兩人一起出門,走在路上鄭旭還在詢問情況。
關青允立刻開車過來,鄭旭竟然直接坐在了後座。
作為秘書,他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後座是領導座位。按說以兩人的級別來算,張元慶自然是要坐在後面,鄭旭應該坐在副駕駛。
或許鄭旭覺得自己和張元慶平起平坐,所以這才和張元慶一起坐在後座。
張元慶見狀微微皺眉,他自然不會為了讓鄭旭,而坐在副駕駛上。
如果別人沒有這個心思,張元慶也不會跟別人計較,不管是副駕駛還是後座,又不是不能坐。
不過他現在隱隱發現,呂達身邊的人,兒子也好,秘書也好,仿佛都不懂什麼規矩。
張元慶沉着臉坐在後座,這個時候鄭旭開口,有些不陰不陽地說道:「張縣長,你說說這事怎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我看常溪縣公安這邊,還真有點問題,分明是毆打他人,現在都能把案子翻成這樣,就憑人家說幾句話?」
張元慶聽他說話,真有好笑,你算什麼東西,張口就敢說公安有問題?區區一個縣委書記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