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白玉意抓住的樹枝還沒有到婦女那邊,他整個人被河水沖的腳下一滑,整個人也被河水沖了下去。
婦女也嚇壞了,她一隻手抓住水中的石頭,另一隻手將小孩高高舉起。小孩也有上幼兒園的年紀了,重量應當不輕。
但是這個婦女看似文文弱弱,卻一直堅持將小孩舉在水面之上,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
張元慶趕忙打電話,聯繫司機。
好在車子原本就在往他這邊開,得到電話之後,立刻不管不顧加速度沖了過來。
開車的是張元慶的司機陳力,他下車之後看到這個情況,立刻就要脫衣服往下跳。
「給我把繩子拿出來,你現在跳下去就是搗亂。」
張元慶呵斥了他一句,不過他自己卻脫了鞋子了衣服。等到陳力將繩子拿過來之後,他將一頭拴在自己身上,另一頭拴在車子之上。
「看好了繩子,這就是我的命。」
張元慶說完之後,毫不猶豫跳進了水中。
張元慶率先朝着白玉意游去,沒想到白玉意用樹枝扒拉着,勉強穩住了身形,他吼道:「救女人和小孩快」
哪怕到這個時候,白玉意仍然要救女人和小孩。張元慶深深看了他一眼,從他的神情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演痕跡。
張元慶於是拉着繩子,奮力游到了婦女和小孩那裏。
「謝謝謝謝」婦女一把抓住了張元慶,死活也不敢鬆手。
張元慶將婦女和小孩費力送到了岸邊,那邊有一個女人緊張地等着。直到婦女和小孩上了岸,她才衝過去,抱着兩人哭了出來。
張元慶將婦女和小孩救了之後,他再看向白玉意,白玉意已經漂出去一大截了。在這條湍急的河流之中,想要穩住身形談何容易。
要不是白玉意也勝在年輕的話,很有可能早就已經被沖飛了。
張元慶見狀一咬牙雙腿一蹬,順着河流向白玉意衝去,兩人撞在一起之後,繩子恰好已經繃緊了。
「拉!」
張元慶一聲吼出,陳力早就已經發動了車子,憑藉着車子後退的力氣,將兩人從河水之中拖了出來。
兩人躺在岸邊,幾乎都已經力竭了。
女人抱着小孩衝過來,給兩個人磕頭道謝。好在陳力跑過來,將女人給扶了起來。
張元慶好半天才緩過氣,他看向白玉意,對方沉默不語地看着天。
「白書記,沒事吧。」
張元慶緊張的過去檢查他的情況,白玉意這才緩過神來,他甩了甩頭:「沒事,感謝你。」
張元慶想到他剛才捨命救人的狀態,一時之間覺得眼前這個人也沒有過去那麼討厭了。
然而等到白玉意也有所恢復起身的時候,聞訊而來的記者也趕了過來。
為首的一個就是胖記者宣斌,他激動地跑過來:「白書記、張市長,我們剛剛得到消息,你們跳下河水救了一對母子,能否接受我們的採訪?」
白玉意擺了擺手,直接就上了車。張元慶見狀,也搖了搖頭:「感謝宣記者,不過我們這點小事,還是不要浪費公共資源了。」
白玉意不願意接受採訪,張元慶也不願意接受採訪。只不過眼前這位記者,最近一段時間幫着天水宣傳了不少事情,張元慶也不好拒絕對方,於是把陳力丟了下來。
至於本人留下來做採訪,張元慶覺得還是低調的好。
張元慶開車帶着白玉意離開,本以為留下陳力簡單說明一下情況就算了。只是他們都低估了宣記者對天水市新聞的重視程度,竟然又去採訪了落水的婦女和她同伴。
當天下午,一篇報道先從安北日報的網絡媒體發佈出來。這篇報道所說的,正是白玉意和張元慶救人的故事。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篇報道引起的爭議比之前張元慶那封求助信的影響還要大。
畢竟求助信雖然寫得情真意切,仍然缺少了一些故事性。而這個新聞,卻讓很多人直呼想不到。甚至有人懷疑,這是不是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當然還是有很多人是清醒的,他們知道作為市一級的一把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