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海點點頭,拿起客廳的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不一時,電話被人接聽。
「爸,是我。」
電話里傳來林振邦富有磁性的嗓音:「雲海,公司生意還好吧?」
李雲海道:「今年生意挺不錯的,我們的電腦賣得好,今年賺個幾十億不成問題。」
林振邦哈哈笑道:「那不錯嘛!一年能賺幾十億!」
李雲海苦笑道:「但我們一年花的錢,也有幾十億。」
林振邦道:「賺的錢變成了資產,資金還在。」
「爸,趙敬文和黃鷹,是什麼關係?」
「你怎麼忽然問到這個問題了?」
「他們都是外來戶,一個是從京里下來的,一個是從外省調來的。看似毫不相關,但我總覺得,他們之間存在某種關聯。」
「哦?你是不是感覺到什麼了?」
「是的,爸,有這麼一件事,我想請你幫我參詳一下。」
「好,你。」
李雲海把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一股腦的給林振邦聽。
趙敬文沒有打招呼,直接下來視察。
黃鷹要搞一個經開區,而且要繞開四海集團。
有人爆料,要搞垮四海集團。
這三件看似完全挨不着邊的事情,李雲海卻敏銳的感覺到內在的某種關聯。
林振邦聽完,沉吟良久才道:「這兩個饒關係,外面沒有人知道。他們以前都是一個部隊的兵。」
「一起扛過槍!」
「對。這種關係其實很鐵的!尤其是一起出死入死過,那關係就更鐵了。」
「我明白。」
「他們轉業到地方都有幾十年了,之後各自發展。趙敬文一直留在北金,而黃鷹一直在地方上。」
「所以他倆其實是一個圈子裏的。」
「可以這麼認為。」
「本省的本地派,一直都是鐵板一塊。外來派想佔上風是很難的事情。趙敬文是不是有意把黃鷹弄到本省來的?」
「有這種可能。不過你不用擔心這裏面的鬥爭。」
「爸,我不摻和,可是現在有人放出話來要整死我啊!」
「哈哈!整死你?不可能的事!他們頂多也就是噁心一下你而已。誰要是在自己任上把四海集團整垮了,那他自己也走到頭了。」
「爸,我不覺得四海集團有這麼重要。有些人可能覺得我沒有前往拜碼頭,是一種囂張、傲慢的表現。」
「他們怎麼認為,是他們的事情。我再一遍,你只需要發展自己的企業,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一律不要過問。」
「好吧!對了,爸,今晚上,我在玉樓東吃飯的時候,碰到了一件事。是一件兇殺案。黃鷹牽涉其中,具體原因不明。」
「哦?你。」
「具體案件經過我並不知道,或許你可以過問一下?」
「我知道了,我會找人詢問的。」
李雲海結束通話後,看看時間還早,便又打了個電話。
「陳姐,忙完了?請你吃宵夜。」
陳靜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咦,你怎麼知道我忙完了?」
「猜的。你在分局吧?我現在過來接你。你在門口等我。」
「你剛吃完飯,還吃得下宵夜?」
「酒樓的飯菜,你懂的,吃不飽。」
「喲,有那麼多的美女陪着你吃飯,你還吃不飽呢?」
「她們要是有陳姐一半的漂亮,我也能秀色可餐了。」
「貧嘴!來吧,我正好餓了。」
李雲海呵呵一笑,放下話筒,吩咐了彭癲子一聲,便開車出來。
陳靜升職後,調入了區分局工作。
李雲海開車來到區分局門口,沒有看到陳靜。
他也不着急,在門口停下車,打開車子的雙閃,點着一支煙,把手擱在車窗上,有一口沒一口的抽着。
抽了兩支煙的工夫,一輛警車開了出來。
警車在李雲海的車邊停下來。
陳靜下了車,和車上的同事揮手。
李雲海推開副駕車門。
陳靜坐上來,笑道:「你怎麼這麼好心?想到要請我吃宵夜?」
李雲海啟動車子,道:「知道你辛苦了,慰勞一下你。」
「那我可真的要受寵若驚了。」陳靜摘下警帽,露出滿頭青絲。
李雲海扭頭看着她。
陳靜整理着頭髮,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目光一橫:「看路!」
李雲海若無其事的看向前方,道:「陳姐越來越漂亮了,不愧是警花。」
「少貧嘴!我不吃這一套,你找我,肯定是有事吧?」
「有事啊,請你吃宵夜哩!」
「你不,那就算了。」
「呵呵,不愧是警花,我想什麼都瞞不過你的法眼。今那案子是怎麼回事?」
「跟你有關?」
「無關,隨便問問。」
「既然跟你無關,我就懶得了。」
「咳!可能跟我有點關係。我想知道。」
「有兩個社會上的人,喝多了酒,闖錯了房間,和人鬧了起來。」
「死的人是誰?」
「那兩個人都死了。」
「啊?誰是兇手?」
「我們正在調查。」
「兇手沒有自首嗎?我不信。」
「的確有人自首,他是害怕他們傷害到自己人,所以出於自保,就把那兩個人給捅了,當時只想制止犯罪,沒想到會把人直接捅死。」
「自首的人,是個司機吧?」
「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