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齊忙着賣乾貨賺錢,阮玲玲早就感覺不爽了。
小門小戶出來的東西,一天天的毛兒八分的錢也賺,上不了台面的東西!
吳思齊本來就長的身高馬大的,賺了一點錢越發飄了,走路咚咚作響,說話聲音高的像是打山仗,直震的耳朵嗡嗡響,要不是吳思齊咧着大嘴瞎嚷嚷,來找她的陳學明能惱羞成怒匆匆忙忙走了嗎?
阮玲玲手裏抓着吳思齊的一包幹蘿蔔,撇着嘴巴翻着白眼怒目相向,一臉挑釁的樣子。
「這是哪裏?」
她咬牙切齒詢問。
吳思齊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的疑惑不解,啥意思?她問這話幹啥?
「阮玲玲你傻了吧,這裏是寢室啊。」
「不錯,你還知道這裏是寢室!寢室是用來休息的地方,不是你用來存放山貨做買賣賺錢的地方!」
阮玲玲手一揚,就把一袋子大約有十斤重的蘿蔔乾扔了隔着宿舍欄杆朝着外邊扔了出去。
她竟然給袋子給扔了!
「阮玲玲!」
吳思齊頓時來了火氣,當即就衝着阮玲玲揚起了拳頭,要不是其他同學拉住她,依着吳思齊的火爆脾氣,阮玲玲這頓打可是免不了的。
「想打人?你打啊,打架鬥毆可是嚴重違紀,可是要被開除的!有種你就打,我就看你長了幾個膽子!」
看同學拉住了吳思齊,知道自己吃不了虧的阮玲玲越發囂張了。
吳思齊從一個小山村考到京市醫科大學,那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的,當大夫是她從小的理想,她自然不能為了阮玲玲這麼一個渣渣給自己找麻煩!
可她也不能白白咽下這口氣,她的山貨都是家裏人耗費力氣曬出來的,又花費郵費郵寄過來的,前前後後出了不少力氣,哪能就被她這麼扔了出去!
她氣哼哼甩開摟抱着她的同學,走到阮玲玲跟前,衝着她臉上吐了一口唾沫拔腿就往外跑。
她得把蘿蔔乾撿回來。
樓下圍了一群人,鬧哄哄的一片,就聽到有人焦急大喊,快喊救護車!
救護車?
「就是她,臨床醫學的吳思齊,她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倒騰山貨,這些蘿蔔乾肯定是她扔下來的!」
「吳思齊,你趕緊的吧,你鬧出人命了!你扔出來這一包蘿蔔乾把一個要飯的腦袋都打破了!趕緊帶着人家上醫院吧!」
吳思齊一時間有些懵逼,那蘿蔔乾的確是她的不假,可扔蘿蔔乾的是阮玲玲又不是她!
這是了大學女生寢室樓,哪裏來的要飯的叫花子?
可看到那倒在地上身穿破爛衣衫一動不動的叫花子,吳思齊也顧不上其他,更顧不上替自己辯解,招呼着兩名男同學幫忙,急急忙忙架着暈倒在地的要飯的女人就往外走。
京市不愧是皇城根,就連要飯的都吃的肥肥胖胖的,這女人最少也得二百斤。
兩個男同抬着都累的哼哧哼哧直叫喚,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把人抬到大門口,找了一輛拉活的蹦子,這才把人順利送到隔壁醫院去了。
吳思齊嚇的要命,儘管人不是她砸的,可蘿蔔乾的確是她的,砸出人命她可脫不了干係。
一通檢查下來,已經折騰到了晚上十二點,幫忙的兩個男同學回去了,吳思齊自己一個人則留了下來陪床。
又累又困的吳思齊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迷糊中就有人使勁拍着她的胳膊。
「喂喂喂,趕緊醒醒,餓死人了,快給我買飯吃去。」
睜開眼睛一看,就看到一個額頭上纏着繃帶,臉上糊畫的滿是污垢,眼角帶着兩團眼屎的女人,正吸溜着鼻涕伸出一隻灰不溜秋的手正在打着她。
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滿是污垢,衣領袖口都結了一層厚厚的油灰,身上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洗澡了,頭髮都髒的打成了縷,汗臭味夾雜着酸臭味,那叫一個濁臭難聞。
這就是昨天晚上那個被打暈的要飯的了,她就奇怪了,一個要飯的咋還跑到學校里來了?圖啥啊,被保安發現指定是趕出去的!
「哦,你等等,我這就去給你買飯去。」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