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真是九曲迴腸,不管賀家人信不信,反正天網上的網友們是信了,聲討賀家的聲浪一波高過一波,門戶網站連刪都刪不過來。
不管這個故事是真是假,DNA鑑定結果就是鐵證,胡法官望向賀家:「原告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賀家的律師還不死心,急切地說:「我們找到了當時幫助過江漫的證人,根本沒有人見過這位方青舞女士。」
安瀾道:「我當事人的父母當時經常搬家,因為某些原因,賀優芹女士和方青舞女士都不怎麼出門,這些人沒有見過也是常事。」
說罷,他嘴角勾了勾,神秘地笑了笑,說:「法官大人,我們也有證人,請您允許證人出庭。」
「反對!」賀家律師高聲道,胡法官瞥了他一眼:「反對無效,讓證人進來吧。」
很快,一個瘸了一條腿的男人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他渾身都是被火焰焚燒的傷疤,燒得面目全非,身體完全佝僂了,顯得十分可怖。
他走得很辛苦,顫顫巍巍地來到證人席,安瀾上前問道:「請告訴大家,你是誰。」
男人的聲音沙啞,十分難聽,就像勺子刮在陶罐里似的:「我叫冉東湖,綽號東虎,曾經是個僱傭兵。」
「冉先生,請把您二十年前經歷過的事情告訴法庭。」
男人側過頭,狠狠地瞪了賀明沂一眼,眼中滿是憤怒和仇恨:「二十年前,我曾經受賀家僱傭,到方家去偷一個半歲的女嬰。」
「你知道那個女嬰叫什麼嗎?」
「不知道,賀家的人只給了我一張照片。」
「你得手了嗎?」
「方家不過是個普通的平民家庭,又剛剛死了男主人,我很容易就得手了。」
「那個女孩你怎麼處理的?」
「賀家的人讓我把她殺了,但我沒有忍心,把她交給了一個做走私的朋友,將她帶去了邊遠星域,後來就不知道了。」
「那麼,你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呢?」
冉東湖惡狠狠地瞪向賀明沂,怒吼道:「是賀家,賀家要殺人滅口!他們朝我開了三槍,還將我燒了,幸好我命大,沒有死,今天才能活着回來,說出當年的真相!」
滿庭大嘩,雖然這種殺人滅口的齷齪事情,世家大族內部都曾做過不少,但是被人當庭捅出來,仍然是一大醜聞。
「反對!」賀家律師怒道,「證人的言論是子虛烏有!這是偽證!」
「反對有效。」胡法官說,「今天我們審理的是財產收繳案,殺人案會另案處理。證人當年曾偷盜女嬰,由憲兵隊暫時收押。」
很快憲兵隊員便將冉東湖押了出去,賀家的人臉色難看至極,已經有好幾個起身離開,賀明沂更是如坐針氈,怪不得大哥這次不願意來,原來是早就料到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其實他錯怪了他的大哥,他的大哥認為這個官司穩操勝券,但是這個官司本身都是很丟人的,他大哥在公眾面前的形象一向還不錯,當然不願意來丟人現眼。
這個案子已經沒有了任何懸念,鐵證如山,胡法官當庭宣佈,江瞳與賀家沒有任何關係,法庭不支持賀家武尊所提出的財產收繳要求。
宣判之後,旁聽席上發出一陣歡呼,眾人齊齊起身鼓掌,賀明沂臉色鐵青地帶着律師匆匆離開,江瞳走出法院大門的時候,無數記者涌了上來,將話筒伸到她的面前,她對着鏡頭淺淺微笑,儀態萬方:「對於此案,我想說的在庭審上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無論別人捏造了多少事實,在暗地裏使了多少下作的陰謀詭計,真的永遠假不了,而假的,也永遠真不了。」
她的這句話立刻在天網上流傳,無數人都將自己的天網簽名換成了這句話,一時間成為最熱門的金句。
而此時的賀家,賀烈大發雷霆,他的子孫、部下全都垂頭喪氣站在下方,承受着他的怒火。
「你們查江瞳查了這麼久,就查出了這麼個結果?她居然不是賀優芹那個逆女的女兒?連這麼大的事情都查不出來,要你們何用?」
等他發泄夠了,其中一名部下才戰戰兢兢地上前道:「家主,她留在京大的DNA的確和賀優芹是親生母女,而且我們仔細查過當時採集DNA的過程,並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