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檀想的明白,她爸再生氣,那也是親兄弟,當年兩個人不是沒有兄弟情的。
還有她爺爺奶奶奶奶一直在廚房邊不吭聲,烏蘭也是難得強忍住出來廝打一番的怒氣,就是為了給這爺倆留個情分
既然這樣,大伯不是說受委屈嗎?受了什麼委屈,一樁樁一件件掰扯清楚。
就在這時,她略一抬頭,只見小祝支書也從田埂上爬了上來,而後急匆匆就往這邊趕了。
宋大方和毛麗仍是相互攙扶的站在院子門口——是真的怕!
而宋檀卻又來了好奇心:「他們這架勢挺熟練,真會咬人嗎?」
「怎麼可能!」孫守平驕傲起來:「家裏拿寶貝拿他們當親孩子養的,哪裏捨得叫他們咬人?多髒啊!」
「主要是訓練的時候有這個項目,只圍着,也會大叫,萬一有不懷好意的人,好歹能起個威勢。」
「咬是不到生死關頭絕不會張嘴的。」
一邊還不忘吹噓了一下自己:「你放心,我調教出來的狗不惹麻煩,這點是一等一的!」
不惹麻煩,既是為主人省心,也是為他們的小命着想。
宋檀點了點頭,而後慢慢走過去,悄無聲息的就站在車窗前,擋住了駕駛座的門。
而後對孫守平揮揮手,他這邊便一聲招呼,將三隻大狗又重新喚回自己的旁邊。
而直到這時,小祝支書才喘勻那口氣,儘量穩住幹部架勢,慢吞吞的走過來:
「怎麼回事?老遠就聽到你們家吵吵鬧鬧的。」
好一副鐵面無私的模樣!
宋檀暗地裏給她個贊,而後言簡意賅的把話描述清楚:
「我大伯不想贍養我爺爺,覺得自己在家受委屈了。」
「什麼?還有這種事!」
小祝支書滿臉詫異:「看來思想品德方面,還是我做的不到位啊!這樣吧,我不能讓老人遭遇不孝子孫,也不能叫孩子們平白受苦——來,叔你受了什麼委屈?又為什麼不肯贍養?跟一五一十講清楚吧。」
說完,看宋大伯才從慘白變得通紅的臉頰,她又格外和氣的笑道:
「您放心,我是這個村裏的支書,叫祝君,你叫我祝支書就行——有什麼委屈你跟我說!」
宋大方:他又不是沒腦子,他有什麼委屈自己家喊就算了,有什麼好跟村支書說的?
此刻支支吾吾:「我那什麼我家裏還有事對我得回去」
卻見宋檀仍是牢牢站在那裏不挪動:
「大伯,你不是說你在家裏受委屈,爺爺偏心嗎?這可不等走。」
「咱們講清楚,要是我爸欠你的,我替他還行不行?」
而後兩隻巴掌一左一右推上了宋大方和毛麗的後背,叫二人不由自主的就跟着直挺挺的回到了院子,好像腳跟都沒沾地。
宋大方和毛麗的驚呼還沒傳來,就見喬喬已經乖巧的搬好了幾個凳子,給大家排排放在院子中央:
「支書姐姐,你坐。」
「好孩子。」
小祝支書拿捏着學電視裏擺出一副當官的架勢,心裏頭也有點小激動,這會兒瞧着宋大方的樣子,就越發和藹了:
「來,跟我講講——先從你小時候說起吧,咱小時候都受了什麼委屈啊?」
她甚至打開帶着的本子,一副隨時準備記錄的樣子。
小時候受什麼委屈?
宋大方想了想,他想說他小時候在家裏干農活,他弟弟卻坐在路邊玩——可再一想,那會兒宋三成才幾歲,除了玩他還能幹嘛?
於是嘴張了又閉上。
小祝支書半點不催,仿佛格外體貼:「怎麼?小時候想不出來沒關係——這樣吧,你說個成家時候的委屈。比如說你倆結婚時。」
結婚受什麼委屈了?
宋大方想了又想:當年毛麗可是十里八鄉有名的麻利女子,娶她進門。彩禮花了200塊!
而他弟媳婦烏蘭晚了幾年進門,當時也是給了200彩禮,這這兩邊都一樣宋大方又卡殼了。
「沒事。」
小祝支書
361.受的什麼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