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可不敢保證。」
郭冬實話實說:「這就是艾灸又不是吃仙丹,哪有你想達到什麼效果就達到什麼效果的?主要還得看你自己呀。」
她說的相當直白:「你看你,一直不動彈,四肢漸漸乏力,那脾主四肢,肯定也運化的不好。」
「艾灸讓你生些中氣,但你好歹得動起來呀!沒事家裏的活也乾乾,喂喂豬喂喂狗的我就不信,一天到晚還沒點運動量了?」
張燕平:人懶一點有錯嗎?
他來這幾天的最大運動量,就是上下樓了。要是在家裏,別看他媽嘴上嫌棄,實際瞅着自己黑乎乎的,心疼得恨不得飯送手邊!
而郭冬則收回艾條,指了指窗戶:「我先出去,你待會兒可以把窗戶關小一點」
新艾的煙氣重,用的又是普通白紙包裹,燒起來着實有些嗆人。好在艾的味道也足夠濃厚,倒沒有那麼難以忍受。
她施施然下了樓,廊下幾位大嬸已經恢復了手頭的工作,喬喬歡歡喜喜的搓着艾條,手頭已經壘起小小一堆了。
見她下來,大伙兒七嘴八舌:
「小郭醫生,我中午吃了飯找你方便不?」
「我今天午飯簡單點兒,等會兒這邊忙完了,十點多鐘過去行嗎?」
「郭醫生,艾灸能治咳嗽嗎?我外孫女一直咳嗽,送回老家也不見好」
郭冬好脾氣的一一應下,見張燕平又從樓梯上下來,手裏並沒拿什麼設備,知道他果然是把鏡頭留在房間了。
——催眠直播,真就主打催眠混時長了。
她想起這人嘴不牢靠的樣子,這會兒表情相當認真:「宋檀,你表哥的身體也有點小問題。在家不要讓他老坐着,沒事幹點活兒,沒壞處的。」
這話說的,別看現在算是半農閒了,可家裏還能缺活嗎?
不僅是他,就連七表爺也「哎喲」一聲:「剛好這有個活兒燕平啊,我看那山坡上的菊花長得挺好的,你沒事一早一晚的摘點回來曬曬唄。」
他們這裏的野菊花,開花小小一朵,真真一點也不起眼兒,花骨朵打的跟綠豆差不多大小。
可若是那年日頭好,花骨朵摘回來曬乾,泡出來還有股哈密瓜的香味,別提多好聞了。
這麼些年了,老家漸漸沒人采了。這花反而還變得少見了。得虧宋檀新包那兩三百畝地,因為全是緩坡,溝溝坎坎的一叢叢一簇簇,瞧着還挺多的。
張燕平瞬間瞪圓了眼睛——這麼熱的天兒,哪怕是早晚去摘,那也要出一身的汗啊!哪有空調間舒服?
他企圖找藉口:「就站在那裏摘菊花,也運動不了啊。」
「沒事,」七表爺相當體貼:「就是讓你先熟悉熟悉工作環境,等過兩天你得給我砍兩車黃蒿回來,我準備曬點醬豆子。」
「來,去倉庫給我搬個百十斤的黃豆來。」
百十斤?!
張燕平瞬間將目光看向了宋檀。
不是他沒出息,實在是家裏的力氣活,誰也沒有他表妹乾的麻利!
然而宋檀卻在那兒裝模作樣的看艾條,一邊兒還一副關心他的樣子:
「燕平哥,你別那麼實在嘛,說了百十斤,又沒讓你一下子拿完?你一次搬十斤就可以。」
張燕平:
總之今天不支使他干點活兒,心裏就不舒坦是吧?
他心酸的想:早知如此,他就當第一隻小白鼠了!如今可好,辛君在樓上躺着睡大覺,他在這兒搬黃豆
張燕平的後悔顯然來的太早了些。
家裏那麼多人,
包括七表爺還帶着錢師傅的徒弟王小順呢。可兩個人加一起,愣是把他支使的團團轉。
「你這孩子,怎麼眼裏沒活呢?豆子搬過來了,你拿水洗洗淘淘啊。順帶再把壞的挑一挑。」
張燕平企圖擺爛:「我不會呀,萬一把好豆子挑走了,那多糟蹋呀!」
誰知王小順比他還有耐心,這會兒就陪他蹲在水池邊兒,指着盆里被水泡着的黃豆:「我來教你——很明顯啊,壞的黃豆就是這種變了顏色的,還有這種怎麼攪和都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