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就要清明了,林業局一老一少兩名員工精準的卡住清明假期前兩天下鄉調查,成功又將自己的三天假變成了5天。
這誰見了不得夸一聲機智啊!
不過,單位里大傢伙對此十分羨慕且滿懷怨念,為了讓眾人的怨氣不那麼明顯,兩人假一請就正兒八經拿上設備,提了個籠子,認真下鄉了。
中華秋沙鴨呀!
那可是瀕危國一!以往就沒聽說他們這兒有,如今突然收到通知,年輕小伙子連資料都是現在網上查的。
不過應該問題不大。一來對方沒受傷,二來看之前國一長尾雉那個模樣,他們應該也不需要救助。
所以一直到車子開到雲橋村,兩人的心情都十分輕鬆。
只是大半年沒來,怎麼這裏的路變得這麼好走了?
柏油路修的平平整整,寬寬闊闊,對比上次來顛簸的要生要死的那個勁兒,真就像是下鄉郊遊了。
兩人對視一眼,不喜反憂。
假如下鄉調查沒有一點難度的話,以後這個活還能輪得到他倆嗎?他們近水樓台軟磨硬泡掏空錢包的好處還有嗎?
忐忑着,忐忑着,車子停在了熟悉的別墅門口。
老實說,中華秋沙鴨還真沒在老宋家人眼裏是個多大的事兒——自打見到長尾雉死皮賴臉留在雞窩的模樣,啥國一啥瀕危的,好像也就那麼回事了。
而如今,宋三成夫妻去地里忙,七表爺拿出一塊凍肉來,準備中午炒個回鍋肉。蓮花嬸在家裏忙忙碌碌,等掃地機械人把每一層樓都拖一遍之後,她還要再收拾收拾,擦擦洗洗。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哪有功夫管什麼鴨子啊?
於是等林業局的車子停在門口,除了幾隻喵喵叫企圖用美色騙吃的大橘,就只剩牆頭一排松鼠好奇地盯着他們了。
最近山上沒什麼吃的,松鼠們就盯着倉庫里的干板栗,偷倒是不敢偷,但大田那傢伙偶爾下樓亂竄,偶爾遇上了,說不定還能從它腮幫子裏摳點出來。
大米黃豆玉米粒,他們不挑的。
年輕小伙子一無所知,舉着相機咔咔對着那排松鼠們拍了張照:「真是富有田園氣息啊!」
就是天氣漸漸暖和,松鼠們開始換毛,拍下來的顏值有些磕磣。
兩人在空蕩的院子裏猶豫一番,反而將視線轉向廚房:
「你好,有人在家嗎?」
宋檀此刻正在樓上陸川的房間,陪着他收拾東西。
「真的要搬去民宿那邊住嗎?」宋檀坐在床邊看他疊衣服,規規整整,還挺賞心悅目。
她倒也不是干看着,企圖搭把手展現一下女朋友的體貼,但當她把兩件羊毛衫都團在一起後,又被陸川哭笑不得得輕輕推到床邊按着坐下:「我來吧。」
他帶來的衣服並不多,更多的還都在民宿那邊的快遞箱裏沒有整理出來,但哪怕就這麼些常穿的,也收拾出了一大箱。看得宋檀困意上涌:「你可真賢慧呀」
疊衣服什麼的,大概她上輩子還有這技能。
如今麼整個2樓都是她的地盤,200多平的面積,趙芳園還給她設置了衣帽間。但沒什麼用,她就那麼幾件衣服,除了掛起來就是掛起來。
再沒什麼可整理的必要了。
如今C位孤零零掛着那條奶油黃的羊毛裙,勉強算是她為數不多的仙女外衣了。
陸川半蹲在行李箱前,聽到這話不由抬頭沖她笑了笑:「跟你互補啊。」
「還有就是,已經在家裏住了很久了,也該搬了。」
宋檀湊過去,直接趴到他背上——家裏雖然沒有太多的健身器械,但陸川的鍛練習慣已經養成,如今也沒有懈怠。
沉甸甸的重量突然壓上來,背上肌肉瞬間緊繃後又放鬆,春季的羊毛衫輕薄而柔軟,能輕易的感觸到底下熱燙的溫度,還有腰背部流暢的線條。
脖頸一側向衣領蔓延的還有那些未曾消退的疤痕,宋檀用手摟住脖頸,下意識將嘴唇貼上去親了一下,然後低聲道:「住在這裏,我們可以一起起床,一起吃早餐,晚上還可以一起看電影」
陸川也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