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檀面色嚴肅:「90年買的,毒性也一點不差。」對於毒藥來說,過不過期都不影響它化學性質的穩定性。
陳源點點頭:「我的意思是這藥咳,開封過。」
瓶子他剛觀察過,蓋子處沒有封口不說,裏頭的藥水還只有一大半,唯一不確定的是什麼時候開的封。
這下眾人有點麻了。
什麼意思?
不僅是個陳年老藥,還開封過早揮發了?
圍觀的摘菜人員吃了好一口大瓜,此刻團團堆在門口,挪都不肯挪一下。蔣師傅都一臉嚴肅圍着圍裙站在門口,身側同樣是吃瓜人。
就在這時,門口也氣喘吁吁衝過來另一個中年男人——
「媽,你有完沒完?你非得把一家子都送進去蹲監獄喝稀飯才滿意是吧!」
大伙兒一看,不由愣住了——
「周叔?」
「毛柱叔!」
新來的員工們不知道,原來這個胡攪蠻纏企圖投毒的老太太,竟然是廠房裏一直安心炒茶的周毛柱的媽!
啊這
大伙兒的眼神忽左忽右,被這母子兩人牽引得團團轉。
周老太但凡在乎兒子,這些年也不至於這個口碑,只見她直接坐倒在地,二話不說先扯衣服:
「我的個老天爺啊!我這都是為了誰啊!你老宋家沒良心,占人家的屋還佔人家的地」
嚯!
大伙兒明明站在門口離得老遠,見此情形,又不自覺的後退一步——這老太太扒衣服是真扒呀,他們可不愛看。但對方說的好大的瓜,信不信的,都不妨礙他們想吃一口!
他們不好動,宋檀卻沒耐心了,上前拎着周老太的胳膊,手指借着拉拽的功夫在穴位上一摁對方瞬間手麻腿也麻,脫到一半的衣服脫不下去了。
得虧現如今暮春時節,溫度還不太高,農村氣溫更是偏低,加上村里老人家衣服習慣一層疊一層,這半天功夫才扒到裏頭的花襯衣不然大伙兒可遭大罪了!
宋檀把人按在座位上:「周老太,有什麼話暫時先別急着說,不然待會兒警察來了你沒情緒了,人家都不能信你。」
她說着又看了看時間:「報警還得多久?」
陳源正目光炯炯的盯着她剛才捏着的幾個地方——其中有一條麻筋他是知道的,但怎麼一拉一拽老太太人就老實了呢?要知道,她在他們幾個按着的時候還拼命掙扎呢。
年紀大的人骨頭松皮又脆,他們都沒敢用勁
此刻聽到這話,當即正色道:「我們之前已經去過一次了,對方態度很好,這回報警他們也很重視——」
看看時間:「估計最多10分鐘就會到了。」
投毒大案,還是投在農場這種多人聚集的地方,這要是接警不跑得快一點,那還領個什麼工資?趁早退休得了。
周老太當即破口大罵——她可從來不是聽勸的人啊!
宋檀卻不理她,只隨手按在她肩膀上,周老太立刻偃旗息鼓。而她只轉身看了看周毛柱,頓了頓:「周叔,麻煩你把家裏人都叫來吧,老太太這個模樣,待會兒警察來了也好溝通。」
周毛柱神色麻木,此刻默不作聲掏出電話,一一打給兄弟姐妹:「回來一趟,咱媽又幹事兒了」
「什麼不管?你也沒管過啊,就這,要坐牢了。該回來回來。」
「咱媽又幹事兒了,回來一趟,坐牢前能看——你別嚎!你孩子正考公我有啥辦法」
雖然打着電話,但他的情緒卻十分穩定,以至於大伙兒左右對着眼神,雖然沒見識卻也知道周老太必定是慣犯無疑了。
就是心疼那考公的孩子,白準備了。
但轉念一想這可是投毒啊!一不小心能把他們所有人都送走的,那還心疼個屁啊!
聽說逮到的時候就在水渠邊兒上,蓋子都擰開了,要不是他們的保安隊藏龍臥虎能力非凡,能不能攔下來還兩碼事呢!
想到這裏,大伙兒又忍不住後怕起來。真想不到,寧靜山村還能比城市裏頭更刺激!怪不得他們之前說想在村里包地種菜劉柳姐還笑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