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緋沉吟:「聊了飛機和武則天。」
「飛雞?」容蒼一懵,「什麼飛雞?」
楚雲緋抿唇一笑,確定容蒼跟自己剛聽到時一樣茫然,心裏竟然生出了幾分先知道的得意。
她走到書案前,把焦晚晚方才畫的東西拿過來給容蒼看:「這就是她說的飛機,我一開始以為是大型飛禽,類似上古神獸那種,但顯然不是。」
容蒼沉默地看着紙上從未見過的東西,一時竟不知該不該承認自己無知。
「看來你也不知道。」楚雲緋笑意盈盈,把畫放在一旁,「這樣一來就不是我沒見過世面了,這個東西確實不存在。晉安王妃後來說是她夢裏出現過的東西,她自己也不確定是真是假,但我總覺得她說的夢才是糊弄我的,誰做完夢還能清楚地記得夢裏的一切,連出現的東西都可以如此清晰無誤地畫出來?」
容蒼聞言沉默着,忽然想起楚雲緋以前提過的夢,既然夢裏的一切不可能記得那麼清楚,那麼她的夢其實是真實發生過的事,還是她提前的預知?
「晉安王妃說武則天是一個女皇帝。」楚雲緋看向容蒼,「你知道哪個國家有女皇帝嗎?」
容蒼回神,抿唇看着她:「緋兒,你之前做過的那個夢,最近還出現過嗎?」
楚雲緋一怔,隨即搖頭:「沒出現了。」
那是真實發生過的前世,壓根不是什麼夢境,又哪裏會再次出現?
「我覺得那是一個類似預知的夢。」楚雲緋輕撫着腹部,「是孩子給我帶來的預警,避免我們做錯路,鑄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容蒼點頭:「或許是吧。」
隨即他眉頭一皺:「你方才說女皇帝?」
「嗯。晉安王妃說武則天是個女皇帝,還問我認不認識她,不過我沒問她太多,她只說了是歷史上出現過的女子,很厲害。」楚雲緋看向容蒼,「容蒼,你飽讀詩書又征戰沙場,對各國皇帝權貴了解得比我多,可曾聽過這個人?」
容蒼想了想:「昭國出過女帝,但不姓武。」
「嗯?」楚雲緋眼神一亮,頓時來了興致,「真的有女皇帝?」
容蒼點頭,正要說什麼,卻見楚雲緋忽然蹙眉:「容蒼。」
容蒼神色一緊:「怎麼了?肚子疼?」
「嗯。」楚雲緋眉心緊蹙,「疼得好像不是很明顯。」
「來人,傳太醫!」容蒼當機立斷,起身吩咐,「叫穩婆都準備好,太子妃肚子疼,把姬紫衣也叫過來。」
話音一落,宮人們不管是當值的還是不當值的,齊刷刷忙碌了起來。
腳步聲凌亂,進進出出。
容蒼把楚雲緋打橫抱起,轉身走到提前準備好的產房,穩婆們很快各就各位,太醫匆匆而來,先給楚雲緋號了脈,確定是臨產的跡象,有條不紊地吩咐開始接生。
各種事宜交代下去之後,容蒼返回殿內,緊緊抓着楚雲緋的手:「若是疼得很了,就喊出來。」
幾個穩婆站在一旁,表情既恭敬又忌憚,還帶着幾分不知所措:「太子殿下,太子妃這才剛發作,暫時疼得還不是很厲害,需要保留力氣,而且您留在這裏不合適——」
「為什麼不合適?」容蒼皺眉,「孤不會妨礙你們。」
一絲絲痛吟溢出嘴角,楚雲緋臉色發白,陣痛明顯有加劇現象。
容蒼一顆心頓時擰在一起,擔憂地看着她:「疼的很厲害?別怕,我陪着你。」
「太子殿下。」穩婆再次提醒,「女子生產,男人不宜在場,還請太子去外面等着。」
她們着實搞不懂,太子留在這裏幹什麼?
除了添亂和讓她們施展不開手腳之外,能起到什麼作用?
他能替太子妃把孩子生了?
「容蒼,你先出去。」楚雲緋吸着氣,「我我沒事兒的。」
容蒼憂心忡忡:「真的沒事?」
「能有什麼事?」皇后自殿外走近,無視跪了一地的宮女,「太子妃生產,你一個大男人留在這裏幹什麼?出去,別留在這裏礙事。」
「參見皇后娘娘。」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