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這廂有禮了。」
龍辰笑嘻嘻走進洞房,兩個侍女在旁邊站着。
「今夜洞房花燭,我卻只能躺着,怪你。」
帝羽微覺得自己很虧。
洞房花燭之夜,她卻懷了幾個月的身孕,啥事不能幹,白白浪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
「事先已經享受過了,一樣的。」
龍辰在旁邊坐下來,摸了摸隆起的小腹。
「什麼嘛,明明是你享受過了。」
帝羽微嬌聲埋怨。
「好,是我享受過了。」
龍辰親了一口,起身想走,帝羽微拉住龍辰,說道:「我做不了什麼,但是你不能走,必須陪我一個時辰。」
龍辰笑道:「你真夠壞的,明明做不了什麼,還佔用時間,可知春宵一刻值千金。」
帝羽微冷哼道:「就是知道春宵值錢,所以不讓你走。」
龍辰笑道:「好,那邊等一個時辰。」
兩人說着話,算着時間...
...
定西城。
夜幕慢慢降臨,寒風吹過街道,商鋪關門,百姓歸家,城內開始宵禁,巡城武侯舉着火把走過,馬蹄聲清冷。
石京香坐在二樓的臥室里,身前一個火盆,上面架着一個酒壺,微微的熱氣從壺嘴冒出來。
女僕放下幾碟小菜,慢慢倒了一杯酒。
石京香拿起小酒慢慢喝着,渡過這漫漫的冬夜。
她知道龍辰今日大婚的消息,因為城內也在慶祝,街上掛了燈籠。
龍辰大婚,舉國歡慶。
喝着酒,石京香心裏感覺有些落寞,明明自己不在乎的,但還是感覺有些堵。
窗戶推開一道縫,寒風灌進來,女僕緊了緊衣服。
石京香靠着窗戶,慢慢喝酒。
太守府牢房。
這裏原本是西夏的天牢,現在改為太守府的死牢。
馬岩被關押在死囚中,身上的衣服沾滿了血跡。
他當街跪在石京香前面,求她復國,被抓後,蒙落親自審訊,馬岩什麼都不說,硬扛着大刑。
刑訊幾天,什麼都沒有問出來,蒙落將馬岩打入死囚牢中。
「西夏太祖石破天,當年南征北戰,擊敗鬼族,開創西夏,至今已經快四百年了。」
「四百年的基業,豈能毀於一旦?我們身為西夏子民,應該興復西夏。」
馬岩被打得皮開肉綻,在死囚牢中,還在說西夏的復國的事情。
「可是石破天也是龍淵的部下,龍辰是龍淵的後人,龍辰不是更有資格稱帝嗎?」
一個面目兇惡的死囚說道。
馬岩瞪着死囚,怒道:「放屁,當年只有武聖三大將,西夏太祖、東周太祖和南梁太祖,什麼時候有龍淵,他們龍家不入流。」
死囚冷笑道:「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龍淵是對抗鬼族的頭領,你還想騙我們,你以為我們傻嗎?」
另一個年紀大的死囚說道:「不管當年的事情,就說現在吧,龍辰手握重兵,西夏都滅亡好幾年了,人心不再,你憑什麼復國?就憑你?過幾日就把你斬首了。」
馬岩冷笑道:「將我斬首?哼哼,笑話,今夜就是復國的時候。」
死囚驚問道:「今夜?你們的人準備好了?」
死牢外。
幾十個身穿西夏軍服的男子突然出現,手持利刃殺入。
獄卒吃了一驚,他們沒想到有人敢進攻死牢。
或者說,自從西夏滅亡後,定西城再也沒有出現過叛亂。
「殺!興復西夏!」
為首一人身材五短,但極其靈活,刀法凌厲兇狠,獄卒剛一個照面,就被砍死。
「有刺客。」
獄卒大喊,幾十個人殺入死牢,劈碎鎖鏈,裏面的犯人衝出來,一起圍攻毆殺獄卒。
關在這裏,都是罪大惡極、窮凶極惡的貨色,最後的結果就是一刀斬了。
有人殺入,他們得到了逃生的機會,不問什麼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