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燕尾服,襯得高大的身材挺拔修長,他梳着個側背頭,幾縷額發垂落在眉骨處,顯得他俊臉英挺之餘又多了幾分惑人的不羈。
任曦月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提着裙擺,朝她的座位那邊走去。
然而她還沒有走到她的座位,陸驍就走到了她身邊。
「月月,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任曦月淡淡的回了句。
「過去一年多,你過得還好嗎?」陸驍問。
「你不是知道嗎?」過去一年多里,她每次演出完畢,都雷打不動的收到一束花。
要麼是黃色鬱金香,要麼是紫色風信子,或者是香水百合,藍色滿天星。
反正花語都是表達歉意的。
「我想聽你親口說。」陸驍目光有些貪戀的流連在任曦月的臉上。
他很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過她了。
不見一年多,她似乎又變漂亮了,皮膚又白又細,幾乎不用上妝都有白裏透紅的美。
「還行。」任曦月隨口說了句。
陸驍看她敷衍的態度,幾乎不看他一眼,心頭那種密密麻麻的疼又冒了出來。
他忍不住點燃了一根煙。
任曦月聞到煙味,微微咳嗽一下。
陸驍聽見她咳嗽,又將煙扔了,用腳踩滅。
看着她身旁空着的座位,陸驍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坐了下來。
看任曦月不太願意跟他多說話,陸驍就安安靜靜的坐在她身邊。
他們這邊安安靜靜,但不遠處,陳飛瑜和張玉盈兩人卻一直樂呵呵的笑。
兩人正一起逗雙胞胎。
兩個吃可愛多長大的小可愛,陳飛瑜和張玉盈兩人光是看着心都被他們可愛化了。
她們兩人關係,在雙胞胎出生之前還基本不來往。
只是雙胞胎出生後,張玉盈實在忍不住,厚着臉皮天天去看兩個孩子。
一來二去,兩個老姐妹又漸漸重新說上話了。
而且雙胞胎出生後,陳飛瑜光看着兩個可愛得不行的小傢伙就感覺人生都圓滿了,天天樂呵呵的,也不想計較從前的事情了。
順帶看薛子靈也順眼了很多。
畢竟雙胞胎基因是薛家帶來的。
她們兩人逗着孩子說說笑笑。
很快婚車來了。
傅遲先從婚車下來,走上婚慶台。
他穿着一身純白色的新郎西服,手拿着鮮紅欲滴的紅玫瑰花捧,一張英俊的臉龐上,滿是喜悅。
他緊張又期待的看着薛子靈從黑色婚車下來。
明明剛剛她就坐在他身邊,可此刻他卻控制不住的緊張和期待。
薛子靈穿着一身聖潔的白色婚紗,頭上披着頭紗。
頭紗讓她漂亮的容顏多了一層朦朧的美。
她挽着薛父的手,在婚禮進行曲中,被薛父一步一步的慢慢帶到他跟前,最後鄭重的將她交給他。
薛父將薛子靈交給傅遲的時候,蒼老的眼眸隱隱有淚光,忍不住說,「她是我們寵大的,傅遲,你以後都要好好對她。」
「爸,你放心,我會一輩子都對她好。」傅遲鄭重承諾。
在這個離婚率比結婚率還高的年頭,還有多少人能真心實意的許這樣重的承諾,即使許了,又有多少人能做到。
看見父親紅了的眼眶,薛子靈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她這一次終於有嫁人的喜悅和離家的酸楚。
他們再次在神父面前宣讀一生一世的誓言,再次交換戒指。
在司儀笑着說新郎吻新娘的時候,傅遲虔誠的掀開薛子靈頭上長長的頭紗。
薛子靈抿着甜蜜喜悅的笑容,輕輕抬眸,視線撞進傅遲滿是喜悅和歡愉的眼底。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就想起上一次他們結婚,傅遲也很開心,只是卻開心得小心翼翼,連新郎吻新娘的時候都不太敢吻她。
她知道那時候她臉色應該很難看。
蔣珺瑤說她的那些話一時清晰得猶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