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盤發端莊,有種嫻靜的美感。
「知道,你這棋藝真是,那麼久都沒有長進。」玉手執白棋,乾坤堪定,徹底壓垮了黑棋的勢。
「呀,又要輸了,不是孤不想長進,是孤算不過你呀,算着算着就迷糊了。」
莊詢也是來這個世界才學的棋,定勢也是最近才清楚的,他平日更喜歡看書,下棋得是要和司琴宓或者和玄女在一起的時候才下。
「狡辯,算了,還要再來一把嘛?」司琴宓不戳穿莊詢只是想和自己玩樂。
「來吧……」整理棋盤,莊詢答應下來。
「最後一把,臣妾要休息了,郎君你該去找酈妹妹了,下午她回宮。」把白棋收攏,司琴宓示意莊詢落子。
「辛苦呀,為了攻略虞國,你們倆都費心了,也不知道老皇帝他能撐多久,最近聽說又臥床了。」莊詢落下黑子,頗為擔憂說,現在的攻略重心都在虞國方向。
「有什麼辛苦的,臣妾倒是覺得曇妹妹一天只能學習,不能做事蠻辛苦的,她也是努力,什麼都學着做,比宮女還勤奮。」
蠢的女人千方百計抹黑競爭對手,聰明人在誰的眼裏都維持着好人的形象。
「可能是你和姒兒的表現太亮眼了吧,她自卑了。」莊詢拿着棋子搓揉着說,是能體會到小姑娘的心情的,對方不想當混子。
「你不去安慰安慰她?」司琴宓提點說,管理後宮的和諧也是她正宮的責任。
「安慰了,她把孤說羞愧了,因為她上進,孤享樂。」莊詢拿袖子遮住臉頰,不好意思說。
「啊,曇妹妹人情世故沒那麼薄弱吧,還能指責郎君。」司琴宓皺皺眉頭,這就該要介入了,自家郎君只能寵着。
「不是你想的那樣,是自我羞愧,舉個例子,一個學堂有好學之人,其他學子都會感到羞愧,自己沒有這樣好學,孤就是其他學子,你不好學,還想阻止別人好學上進,為人乎?」
莊詢結合自己還在地球的經驗,深刻明白阻攔別人上進的人多壞呀,他做不出來。
「好吧,臣妾明白了,別把你帶着上進就好,臣妾怕你累壞了。」司琴宓被莊詢的比喻逗笑後說。
「知道自己的斤兩,說說虞國吧,局勢怎麼樣了,孤真的擔心虞皇帝他沒了,我們這裏只修養生息了半年多,時間太短不知道能不能參與到虞國皇位的爭奪呢。」莊詢算是答應司琴宓不內卷,提到他擔心的另一個問題。
「不能也要能,爭奪天下那是一個機會都不能放過,錯過這次,下一次又不知道是何時了,可能就沒機會了,就像北方的幽軍不投降,我們還能進行拉扯,逼退成國,又從趙國獲得西境的三道,把整個幽國囊括到一起統治,就沒有現在這般糾結了,可是時機這種東西是說不好的。」
司琴宓落下棋子,感慨時不我待,也有些貪心不足的意味,可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所以還是期望老皇帝撐的久一些,給我們準備的機會,一直蛇吞象,不消化,是要吃壞肚子的。」國家大勢,司琴宓是樂於和莊詢分享的,雙方相互討論。
「對,希望皇帝他至少撐到明年秋天,那樣基本也就鞏固現有的根基了,改革產生的反哺也能進入國庫,虞國的平南道節度使闐錯也向我們傳遞了歸降的意願,雖然有地理因素,但是也表明隨着我們實力的強大,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看好我們了。」
司琴宓也祈願說,虞王越晚死,對他們越是有利,可惜虞王對朝堂掌握力也越發乏力了,要是早五六年產生這種想法,或許就大不相同了,現在分出去的權力,想要收回的困難都不用想,況且虞王還暮年了。
「今年的科舉,增加數算這些新內容,不知道這些士子們,突擊學習的怎麼樣了。」說完虞國,回到了本國的政務。
「看吧,希望他們能出些人才,慢慢培養太慢了。」莊詢期盼說,一邊殺人一邊聚攏人才,好在世界那麼大,人也那麼多,也倒是還好。
聊着國家的運轉,棋到中局,這次司琴宓留手了,故意下錯幾步,拖延的時間長了一些。
「殿下,娘娘,有緊急軍情。」侍從傳來一封信,傳信人傳來情報。
莊詢先接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