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洛依卻不慌不忙地笑了:「公主別急,這東西可不是我偷來的,這是皇帝陛下賞賜給我的」
「你胡說!這等重要的東西,父皇怎麼會賞賜給別人?」
供奉在祖宗面前的東西,那可就是祖宗的東西!
若不是日子過不下去,誰會動祖宗的東西?!
肖洛依誠懇地解釋:「真是皇上賞賜給我的。就在今天。」
「你騙人!父皇很長時間都不見外人了,我都見不着,你一個南詔來的尋常女子,憑什麼見父皇?」
「給我拿下!」玉真公主一個字也不信。
可她身旁的太監卻看出了些端倪,忙湊上前去,在耳朵邊小聲解釋起來。
玉真公主的眼睛瞪大了:「你是說,這是儲君」
肖洛依剛得了皇帝陛下的好處,也不想將皇帝陛下的閨女得罪死了,當下友善地衝着玉真公主笑了笑,行了個道門禮節。
「玄天門宗主肖洛依見過公主殿下。」
玉真公主茫然:「玄天門宗主?」
這是什麼野雞宗門?
剛剛那個姓易的大太監聞言,神色微變,再次跟玉真公主耳語起來。
玉真公主聽得微微蹙眉,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
可到底不敢再任性地直接拿人了。
「你且等着,我去問問父皇,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玉真公主離開,肖洛依微微鬆了一口氣,可一想到自家男人正在被一個公主覬覦,肖洛依心情還是很沉重。
悔教夫婿覓諸侯!
嗚嗚嗚
這邊廂肖洛依往宮門方向而去,宮裏,陳懷瑾和陳懷現兄弟一行人,卻終於見到了皇帝陛下。
許久沒有上朝的皇帝陛下今日午後居然上朝了,且還是為了封賞平西軍的將士。
這讓原本都等着散朝回家的臣子們很是詫異:平西軍是儲君的隊伍,陛下對儲君是真的好啊。
除了略微體虛氣短,皇帝陛下外表上瞧着沒有太大的變化。
「陳懷現、陳懷瑾,你二人是親兄弟吧?上前來,讓朕瞧瞧」
陳懷現和陳懷瑾聞聲,雙雙上前。
高大的身軀和行動間鏗鏘有力的步伐,讓群臣都看得心頭微震!
他們有些人已經從這兩個名字聽出來,這二人竟是當年威遠侯被趕出門的孩子!
誰曾想威遠侯府都倒下了,這兩個孩子卻出息了,居然如此出色。
能代表平西軍進京受賞,又是如此年輕,未來只要不出大錯,進入朝堂已經是板上釘釘的!
誰曾想,被陳家放棄的兒子在十年後,竟然再度進入了朝堂!
想來若是陳彥峰知道這兩個孩子能有今日,定會悔青了腸子吧?!
皇帝陛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陳懷現和陳懷瑾的容貌,語氣平靜:「你二人是陳彥峰之子?」
陳懷現行禮回稟:「回陛下,是也不是。我三兄弟當年已經被族譜除名,斷絕了父子關係,不再是陳彥峰之子。」
眾人聞言,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當着皇帝陛下的面說出這話,這是不打算讓陳彥峰沾光的意思?
不過當年的事情確實也是人盡皆知,陳懷現沒有誇大其詞。
皇帝陛下聞言,突然笑了。
他看看下面跪着的兄弟二人,又看向下首站在最前面的儲君楊承厚。
「承厚啊,你一把年紀了,也沒成親生子,要不,這兄弟三人,就給了你做兒子,可好?」
楊承厚聞言呆滯:這個安排,事先沒說啊!
皇兄什麼意思?!
不過當着文武百官的面,楊承厚不敢猶豫太久,他很快回過神來,恭敬地跪下:「一切但憑陛下吩咐。」
這就是同意了。
皇帝陛下哈哈笑了兩聲,又看向陳懷現和陳懷瑾兄弟:「你們二人呢?可願意認儲君為父?」
陳懷現和陳懷瑾剛才聽皇帝陛下問楊承厚的時候,已經如同被驚雷劈中,互相對視一眼了。
如今聽皇帝陛下竟然還知道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