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珠珠本來想反駁,想生氣,忽然想到自己根本不能生,爭這些莫須有的東西有啥用?
她還不如閉嘴吧!免得傷了夫妻感情。
他們又不會有孩子,爭論什麼遺傳不遺傳?純屬多餘。
聽楊天河的意思是不會跟她離婚,她高興壞了,猛地欺身上前,將男人撲倒在沙發上。
楊天河就跟死人一般無動於衷:「陳珠珠!下去,給我一段時間適應,不要逼我,否則我寧願退伍也不想看到你。」
陳珠珠不依不饒:「為什麼?」
「累!」
多一個字都沒有,楊天河丟給陳珠珠一個不算理由的理由。
「累?你怎麼累了?」抬手摸了摸楊天河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沒感冒發燒呀!怎麼累了?」
推開她坐起來,楊天河不耐煩地開口:「看見你我就累,心累。你瞧瞧咱們過的什麼日子?明明啥事沒有,你偏偏瞎折騰,欠了一屁股債不說,還......」
說到這裏,楊天河沒再往下說,他是真的心累。感覺老天待人實在公平,他想要往上爬,拋棄了原本屬於他的幸福,就得接受懲罰。
陳珠珠就是老天派來懲罰他的。
「我以後再不胡來了,就老老實實待在文工團混工資。天河!你別這樣,我發誓,欠我爸媽的錢我自己還,絕不連累你。」
她也不敢連累,怕楊天河氣不過跑了。
「隨你。」
丟下這兩個字,楊天河起身去洗漱,準備睡覺。
陳珠珠就這樣留在了家裏,夫妻倆重歸於好。
劉淑英第二天按照李媛教的煮了一大鍋泥鰍面,真的好香,她沒打算賣錢,家裏讀書的孩子吃一吃,再分給開店的嫂子們。
「這是妹子的媽媽教的一道特色小吃,嫂子們都來幫我嘗嘗味道,看看怎麼樣?好吃的話我明天就開始賣。」
邱美琴打了一小碗,嘗了嘗,頓時不住點頭:「嗯嗯嗯!好吃!好吃!劉嫂子!這麵條太好吃了。」
「真的,很好吃,我喜歡。」
「不錯,不錯,這麵條比別的麵條更好吃。」
「什麼好吃?我也嘗嘗看。」陳香妹進來,吸了吸鼻子,「好香啊!劉嫂子!你又研究出新的吃食來了?」
劉淑英趕緊搖頭:「不是我,是妹子的媽媽教的,好吃就行,我明天就上。每天就那些東西轉來轉去的,都怕大家吃膩了。」
後面有食客進來,聞見了香味,對劉淑英說道:「今天我就吃這麵條了,實在是香,香得我都要流口水。」
「行!我給你盛一碗。」
沒想到有人也要吃這個,劉淑英拿出平時賣湯粉的碗給人裝了,端給他。
客人問:「多少錢一碗?」
劉淑英是個實在人,笑着道:「今天試着賣賣看,還沒定價錢,等你吃完給我個建議,覺得多少錢一碗合適,我就收多少錢。」
客人點了點頭,用筷子扒拉了一下麵條和泥鰍:「我覺着你該比湯粉貴五毛錢,泥鰍比較貴,要一塊多一斤。
你這一碗放了四條,雖然不怎麼大,一斤泥鰍也沒幾條,加上煤火費,比湯粉貴五毛就差不多了。」
劉淑英聽了,感覺客人說得對,沖他豎起大拇指:「你太中肯了,那就聽你的,比湯粉貴五毛錢。這東西不常有,一年到頭也就這個時候能吃到。」
客人吃了一筷子,眼睛微微眯起:「香!實在香,回去也讓我媳婦煮一鍋。」
劉淑英聽完笑了笑,沒說什麼。心想你媳婦煮的可跟我煮的不一樣,我這可是專門請教過師父來的。
嫂子們吃完麵條走了,每個人的碗底下都放着錢,劉淑英不收,要還給她們。
「都說了是請你們幫我嘗嘗味道的,怎麼能收錢呢?」
邱美琴按住了她的手:「嫂子!你對我們的好,我們都記着。你也不容易,泥鰍不是你自己撈來的,麵條也不是你家地里長的,怎麼能不收錢?」
「就是,啥啥都是買的,你不收錢我們怎麼好意思?」
「嫂子!我早上吃的可不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