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雙雙笑:「咱們是教書的沒錯,那也不妨礙鑽研別的方面啊!再說了,我哥哥的經營模式,那都是國外的模板,隨便拿來用上就是,根本不費心。」
德育處主任聽了,心底有所感觸,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秦雙雙,想問她什麼,看了眼身邊坐着的人,最後壓下了那點蠢蠢欲動。
今天的場合不對,等放假了他單獨去找一趟秦老師。
副校長坐在後座的最中間,雙手抱臂:「年輕人的腦子靈活,不像咱們這幾個老頑固,除了會教書,啥都不會。」
政治處副主任不以為然:「咱們就算會,也不敢隨便出手,看秦老師就是太能了,不就被人惦記上了?」
齊偉清冷哼:「惦記這事的人實在不地道,秦老師只是跟益盛居的老闆王雲麗的要好的姐妹,這事我知道。
王雲麗的父親跟我是大學同學,王家在海城教育界一直鼎鼎有名,也就到了王雲麗這一代出了個另類,沒去教書,走了經商的路線。」
秦雙雙笑着自嘲:「當初還是我將她帶歪的,麗麗性子活潑,不愛教書育人,我就攛掇她去開酒樓。
她怕自己沒辦法說服家裏,非得讓我跟着一起,也好拉個墊背的。我們就這麼稀里糊塗地幹了起來,沒想到干成了,順手幫忙了嫂子們的生意。」
「是,海城的益盛居我沒去過,京都的這家我去過,當初老王送外孫過來的時候我們還見了一面。」齊偉清跟大家炫耀道,「益盛居開張的時候我還被邀請了呢。
秦老師家裏一大家子的人都來了,王雲麗的兒子,就老王的外孫,就放在秦老師的娘家養着。」
這麼說起來,你跟益盛居的老闆確實挺熟悉。」德育處主任看着秦雙雙的後腦勺,「難怪有人懷疑你投資了益盛居。」
「說實話,麗麗當初是讓我投資,可我男人那會兒是市局特級刑偵科的科長。我不可能為了掙兩個錢,把男人的前程毀了。」秦雙雙苦笑,「那是他拼死拼活拼出來的,我再自私,也不可能幹這事。」
副校長抓到了重點:「你男人現在不在市局特級刑偵科了?」
「是,她調去了公安部,現在是公安部特別行動處的處長。」
此言一出,車裏所有人都倒吸涼氣。
政治處主任頓時大驚失色:「你男人去了公安部?還是個處長?秦老師!那你也太低調了,這麼大的喜事,怎麼沒想着告訴我們一聲?我們也好去你家討一杯喜酒喝呀!」
「嗨!這不算什麼,不過是一個職位,拿的死工資。」秦雙雙越是說得輕描淡寫,越是讓車裏的人敬佩。
人家男人當了那麼大的官,從來不在人前顯擺,依然每天兢兢業業來學校上課。要是換做一般人,肯定趾高氣昂,不可一世,鼻孔瞧人。
副校長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政治處主任,怕他不懂,還用手肘捅了他一下,朝他眨巴了一下眼睛。
政治處主任不是傻子,他自然看懂了副校長給他傳遞的意思,其實他也很後悔今天當眾把這件事捅出來。
要是私底下跟秦老師說,也許啥事都沒有。
人家男人是公安部的,要抓他們的小辮子根本用不着自己動手,一個電話就能解決。再說了,他處在這個位置上,或多或少都會有點問題。
誰也不可能真的按章辦事,有時候,人情真的比公章還大。
別說秦老師沒有參與酒樓的經營,就算參與了,只要不擺在明面上,誰也說不出個什麼來。
樊墨紅就是個傻瓜,以為孝敬了他幾回女人,就可以拿捏他,讓他出面針對他要針對的人。
以後他再也不跟他來往了,幫他將助教升級為正式老師,已經算是對他仁至義盡。秦老師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他憑什麼要針對人家?
如果是個好拿捏的,拿捏了也就拿捏了,沒想到秦老師跟校長的關係很好不說,男人還那麼厲害。
他是有多蠢,才會為樊墨紅出頭?
樊墨紅害死他了。
秦老師實在低調,她今天要不說,誰也不知道她跟校長關係不錯。校長大學同學的女兒跟秦老師是小姐妹,這關係還能差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