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墨紅算計了他和他的女兒,用的還是最下流的手段。他的女兒被保護得太好,根本不能洞察人心。
女兒單純善良,一直在單位分的房子裏住着,怎麼被樊墨紅盯上的?
不,不是女兒的問題。
是樊墨紅,樊墨紅處心積慮接近他跟他的女兒,才會鬧出今天這樣的事。
「主任!你也別太驚訝,我對月玲是真心的。」
樊墨紅的眼底全是真誠,語氣也十分誠懇,如果不是自己接觸過他,知道他算計了自己,說不定政治處主任會被他的這種表象打動。
他已經知道樊墨紅的醜陋心思了,再看他,就覺得可惡,厭煩,憎恨。
「你真是好手段啊!一開始你就打定了主意要拿捏我對嗎?我跟杜珍珍在一起時,你都做了什麼?你手裏有我的把柄?想利用這個控制我?讓我幫你成為正式老師,然後呢?將秦雙雙排擠出去?
再跟我女兒結婚,讓我們父女兩個為你鋪就一條成功之路?樊墨紅!你的算計很成功。我和月玲都被你握在了手裏,下一步你打算做什麼?」
話題已經挑明,樊墨紅默默地在政治處主任的對面坐下:「下一步我沒打算做什麼,就是求得您的同意,我跟月玲結婚,住在家裏。
你知道的,我沒有準備婚房。月玲說了,家裏可以住,以後她不住單位了,回家來,我們一家四口過着幸福快樂的日子。」
政治處主任瞳孔猛縮,覺得自己引狼入室,說什麼都是多餘。他得想辦法見一見女兒,看能不能讓她放下樊墨紅。
要真嫁給他,後果不堪設想,就樊墨紅這種險惡用心的人,一定不會安安分分回歸家庭。
女兒是年齡大了些,那也比嫁給一個惡魔強。
閉上眼睛,忍住心底要打人的衝動,政治處主任對樊墨紅揮了揮手:「你回去吧!這件事我要考慮考慮。」
「行!那我走了,你好好考慮。」
樊墨紅站起來,轉身離去,政治處主任的眼神恨不得化作鈎子,將他的身體從後背洞穿。
秦雙雙難得晚歸,雖然打了電話回家,沈老爺子和秦爺爺,尤雲娥,沈國富還是很擔心。
沈晨鳴今天特意早點回來,到家卻沒看見秦雙雙,很是意外:「我媳婦呢?」
尤雲娥滿臉擔憂:「傍晚打電話來說要請領導們去益盛居吃飯,眼看都快要十點了,還沒到家。
我也不敢給她打電話,怕影響到她,誰知道這個時候是在開車還是在跟領導聊天。」
「請領導吃飯?」
沈晨鳴感覺這話不大對勁,他媳婦每天只上一節課,很少去學校,一個學期下來都不會遇見領導一次,怎麼今天想起來要請領導吃飯?不會是出啥事了吧?
「是,她是這麼說的。」沈老爺子在一旁證明,「我接的電話,好像還是益盛居打來的,說今天要請領導們吃飯。」
「不對。」沈晨鳴搖了搖頭,「我媳婦好端端地請領導吃什麼飯?這個話題明顯不對。恐怕不僅僅那麼吃飯,還有別的目的。」
話音剛落下沒一分鐘,外頭響起了車子熄火,開關車門的聲音,沈晨鳴趕緊出來,看見秦雙雙站在車邊,正在用鑰匙鎖車門。
「媳婦!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出啥事了?」
男人的語氣明顯透着關心和緊張,秦雙雙鎖好車門,笑了笑:「沒事,進去說。」
兩人進了家門,沈老爺子和秦爺爺同時看向秦雙雙,同時眉開眼笑。
「回來了!」
「沒事吧?」
尤雲娥和沈國富也很擔心,只是沒說話,擔憂地看着她。
「我沒事。」秦雙雙坐下,把包放在沙發上,「學校里有人舉報我參與了益盛居的經營,我們學校的校長,副校長和德育處主任,政治處主任要去那裏調查,我順便請他們吃個飯。」
沈老爺子頓時滿臉不樂意:「誰吃飽了撐的管那麼寬?參沒參與也不是他們說了算的。」
秦爺爺嘆氣:「現在的人啊!心眼越來越小,見不得人好。誰比他們好一些,就恨不得把人拉下來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