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再忍忍。
二十八年都忍過來了,沒道理這幾天忍不住。
他可是接受過這類訓練的,不相信自己沒辦法抵抗住誘惑。
不小心看了眼又翻身回來的丫頭,感覺小腹又冒火了。他乾脆轉身不看,背對她,心底狂念偉人語錄。
秦雙雙一夜好眠,第二天起來神清氣爽,沈晨鳴黑眼圈嚴重,像是一晚上被她榨乾。
秦家幾位哥哥都是過來人,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個個見了他都笑得十分猥瑣,沈晨鳴拿眼睛瞪他們都沒用。
啞巴吃黃連,他有苦說不出。
今天是他們要離開的日子,一大早,秦家人就忙活開了。大哥大嫂忙着收拾要帶走的臉盆,腳盆。
腳盆是木頭的,沒有過油漆,過的是桐油,看着就是原木的,秦雙雙很喜歡。
原木的東西是最好的,沒有什麼化學物質。腳盆一共兩個,一個大一些,洗澡用的。
一個小一些,是農村人平日裏用來做豆腐,米粿,年糕什麼的。只是部隊家屬院應該用不上,但她不敢說,怕遭來老媽一頓罵。
腳盆邊上貼着自己剪的紅色囍字,顯得十分喜慶。兩個腳盆可以套在一起放,裏頭還放着一個洗腳盆,也是原木的。
這個好,往後泡腳就用它了。
還有兩個搪瓷盆,兩個暖水瓶,都貼着囍字,一起放在大腳盆裏頭。這些東西都是四嫂齊慧慧家給她準備的嫁妝,聽說她要結婚,先給她使用。
秦雙雙沒去理會這些,李媛說她會處理好,她就沒管了。
大哥大嫂把東西用紅色的線一樣一樣纏繞好,免得運走的時候掉出來。瞧着他們細緻耐心的動作,感覺自己這趟穿過來也挺好的。
前世沒享受到的親情,這世都有了。看得出來,原主在家裏是個極為受寵的人,四個哥嫂,外帶父母爺爺都寵着,簡直就是團寵。
二哥二嫂忙着給她整理要帶走的家鄉土特產,這些都是爺爺交代的,怕秦雙雙記不住,叮囑了好幾遍。
「去了部隊,要跟別的同志搞好關係,家裏帶去的東西,分給人家一些。你們結婚是喜事,該請客吃飯。雙雙!記住了,咱們是窮,該有的禮貌咱得有。」
「我記住了。」秦雙雙知道爺爺放心不下她,心裏有一絲傷感,「爺爺!您在家要好好的,腿腳不靈便了,少上山去打獵。」
「知道,這些事你不用操心,過好自己的日子,有時間常寫信回來。」
秦爺爺瞅着不遠處跟老三聊天,身材高大,容貌俊美的沈晨鳴,他十分滿意。
「你男人對你應該是真心實意的,爺爺這雙眼睛看人不會錯。
當初楊家的親事爺爺一直不同意,就是覺得楊家那孩子不踏實。後來是你楊爺爺要走了,非得惦記着你,沒辦法才答應了他。
是爺爺對不起你,不該拿你填補我們老哥倆的情分,結果弄成了這樣,要不是有晨鳴這孩子,你被退了親還不知道怎麼被人編排。」
秦雙雙乖巧地蹲在爺爺身邊,像原主小時候那樣抱着他的胳膊搖了搖:「爺爺!楊天河變心不是您的問題,做什麼要把責任都歸咎到自己頭上?
我走了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別總想着我跟楊家的事,不值當。」
老爺子摸摸孫女的頭頂,笑了:「是,我的雙雙說得對,不想那個薄情寡義的人,的確不值當。年底想辦法回來一趟吧!今年你出嫁,明年正月初得去給家裏的親戚朋友拜年,不能耽誤。」
「我記下了。」秦雙雙笑容甜美,「年底一定想辦法回來。」
「誒!爺爺在家裏等着。」
這句話的最後一個字是用氣音說出來的,可見老人家心裏有多不舍。
秦雙雙不敢說話了,怕惹爺爺傷心,安靜地坐在一旁,看着沈晨鳴跟三哥聊天,兩人似乎聊得很投機。
她站起來走過去,好奇地問:「晨鳴!三哥!你們在說什麼?」
「沒說什麼。」沈晨鳴抬手摸摸秦雙雙的腦袋,「就我那天借車,我朋友說縣裏開車的司機少,想給我派一個來都不行。
我在問三哥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