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超市利潤是薄,但從沒有壞賬,死賬,呆賬。一般不是交情極深的人,我從不賒欠。就算單位來採購大宗商品,我也不欠賬。
我可以送貨上門,服務周到,但概不賒賬。資金流轉得快,咱才越干越有勁兒。否則,我寧願坐在邊上好好休息,也不會讓人欠賬。
那就是個無底洞,資金越欠越多,一旦還不上,他就會找各種藉口拖延。」
「對對對,你說得太對了。」王雲麗小心翼翼地把秦雙雙頭上的頭髮理順,「我也是這麼想的,以後來我益盛居吃飯,必須現結,概不欠賬。除非他們很講信用,否則不打白條。」
幾人熱熱鬧鬧地討論了一陣,關上門,開車走了。
秦雙雙先送秦木去商場,隨後送王雲麗和張德文回家。
規劃局的家屬房還算不錯,三房一廳的格局,估計七十多平方。家具電器什麼的都買好了,煤氣灶也有,平日裏生活沒問題。
王雲麗要留秦雙雙吃晚飯,她拒絕了,還得回家接孩子放學呢,兩人廝混了一天,該說的都說完了。
上樓稍微坐了坐,喝了一杯茶,她就走了。
到家後,三個寶已經接回來了,沈晨鳴比她晚一些回來,差不多前後腳。
沈國富看着三個孩子寫作業,秦爺爺和沈老爺子在下棋,尤雲娥在廚房忙晚飯。
秦雙雙回來後,沈國富把看孩子的活交給了她,沈晨鳴在她身邊坐下,靜靜地陪着老婆孩子。
忽然覺得這種日子是他最嚮往的,安寧,平和,幸福,溫馨。
他辦過太多的案子,夫妻不和出事的概率偏高一些。要想一輩子安康,家庭和睦很重要。
吃完飯,整理好回到房裏,沈晨鳴問看書的秦雙雙:「王雲麗的事辦完了?」
「辦完了。」秦雙雙把書放在床頭柜上,「媽答應了幫她帶思成。」
坐在床邊,沈晨鳴握住媳婦的手:「媽這麼做,大約是在為你考慮。怕你跟王雲麗鬧出啥矛盾來,畢竟你們有生意上的合作。
媽是個表達含蓄的人,其實她盡心盡力在為兒女付出,不求回報。」
「怎麼忽然這麼多感慨?」秦雙雙仔細瞅着沈晨鳴臉上的表情,「怎麼了?遇上啥事了?」
「沒有。」沈晨鳴爬上床,將媳婦擁進懷裏,「咱們家三個孩子,基本上都是媽帶大的。
家裏的嫂子們通情達理,很支持媽來給咱們帶孩子。瞧瞧張德文,再看看我自己,對比明顯,所以感性了些。」
「你這人,突然讓人莫名其妙。」靠在沈晨鳴身上,秦雙雙反手捏了捏他的下巴,「麗麗的媽要上班,就跟當初咱媽一樣的情況。
要是裴阿姨退休了的話,肯定能來京都帶外孫。思成也就帶個兩三年,等他外婆有時間了,說不定就不用媽帶了。」
拿起媳婦的手親了親,沈晨鳴又問:「酒樓的事聊得怎麼樣了?準備開在哪裏?」
「就前進路咱們的房子裏,那地方我去看了,還不錯。」秦雙雙坐起來,扭頭瞅着沈晨鳴,「我自作主張把兩座四合院都拿來開酒樓,你會不會有意見?」
「不會,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
沈晨鳴將人拉回懷裏,讓媳婦舒舒服服地靠在自己身上,鼻翼間傳來她頭髮上的馨香。
「媳婦!咱們這個家你做主,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需要考慮我。我一天到晚在外頭奔忙,根本沒時間管這些。」
秦雙雙笑:「那要是投資下去掙不到錢呢?」
「掙不到就掙不到,有啥關係。你我都有工資,又不是養不活三個孩子。」輕輕嗅了嗅那股子熟悉的馨香,沈晨鳴感覺身心舒暢,「有你在,我什麼都不在乎。」
「那我在乎。」秦雙雙拉住沈晨鳴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我不允許益盛居失敗,我要它成功。麗麗也一樣,她苦心經營的生意,決不能失敗。」
「你既然做了決定,那就不可能失敗。許叔的手藝非常好,只要是喜歡海城本幫菜的人,一定無法拒絕。
這是一個特色,想在京都吃到正宗的海城本幫菜,必須來益盛居。等開張了,我請我們處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