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蚺並沒有走遠,而是就站在牢房門口,聽着裏面一聲勝過一聲的慘嚎聲。
這聲音,的確瘮人。
但是溫蚺卻沒有半點兒心軟——按照大王的吩咐,大楚就該至高無上!
這個該死的夷人,竟然敢說出那些令人髮指的話甚至還敢當着自己的面辱罵大王!
就算他現在什麼都如實招待出來,也留不得他的性命了。
當着旁人的面辱罵大王溫蚺如果放過他的性命,那麼這事如果傳到咱們那個小心眼兒的大王耳朵里,說不定就會對自己不滿吶!
所以,那廝無論如何都已經活不成了。
也罷!
膽敢對大楚圖謀不軌殺了他,算便宜了!
溫蚺正思忖着,便聽牢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剛才那個協軍小頭目走了出來,用滿帶着鮮血的手擦了擦額頭,聲音顫抖地說道:「大統領他招了。」
協軍小頭目的眼神里充滿恐懼。
身為野蠻人,他們曾經把活生生的同類大卸八塊、放在火上烤熟卻也沒有像今天這樣感覺到深深的驚怖。
這個恐怖的溫蚺太可怕了!
「剜了幾塊骨頭出來?」溫蚺隨口問道。
協軍小頭目顫抖道:「三三塊。」
溫蚺皺了皺眉毛。
才三塊?
鬧得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我還以為他骨頭有多硬呢!
走到牢房門口往裏面掃了一眼,縱然是溫蚺這樣的狠人,也不禁皺了皺眉毛——被綁在樁子上的野人,現在連站都站不住了,腳趾處被硬生生挖出了三塊骨頭。
那三塊血淋淋的骨頭,就擺在那廝對面。
至於傷口處,肉乎乎血淋淋一片,簡直令人髮指縱然是溫蚺這樣的猛人,也不禁為之咂舌。
屋內的協軍已經通通跪倒在地,連頭都不敢抬。
繼警示林之後,溫蚺再次用血淋淋的暴力手段,打服了這幫吃硬不吃軟的蠻夷。
「唉,本將軍屬實不善拷打。」溫蚺喟然嘆了口氣。
若是黑羽衛的人在這裏,或許活兒會辦得更漂亮吧!
邊上的人聽了這話,全都汗毛直豎——就連牢房內的楚人,也都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嘴角。
你管這叫『不善拷打』?
握草!
到底怎樣才能算是您老人家眼中的善於拷打啊?
好傢夥——家人們,遇見活閻王了!
副將壯起膽子,湊上前道:「他全都招了。」
「主事的,是一個叫馬科的。」
「來自科宋部族那個部族大概有人口兩百多人。」
「其實馬科也曾親自前來刺殺不知怎的,從我們的包圍圈裏跑出去了。」副將羞慚地低下頭:「請大統領責罰!」
溫蚺皺了皺眉毛。
我那天羅地網,他也能逃出去?
好小子,有點兒本事嘛!
不過就算逃出去,又能如何?
溫蚺點頭下令:「大肆搜捕,無論是楚人還是夷人,但凡抓到馬科的,重賞。」
「科宋部族,夷族。」
「屍身俱掛在警示林中!」
誠然,會有很多已經願意服從楚人的科宋夷人,會隨之喪命。
但是,溫蚺決意要樹立鐵的秩序——華夏之人,至高無上!
但凡敢於起一點兒歪心思的,都要做好付出全族作為代價的準備。
殺一儆百,這些犧牲是值得的!
而且那些科宋人本來也不無辜——在楚人來之前,他們難道不曾食用過同類的肉?如此行徑,在溫蚺眼中就是有『取死之道』。
殺!
眼看着時間快到年底了,溫蚺的艦隊也該返航了。
必須要在年底之前,返回琅琊港,向大王復命。
這一來一回,至少便是幾個月的時間如果中間因為什麼事兒耽擱了,那麼等到溫蚺的艦隊再回到呂宋島上,間隔的時間會更久。
溫蚺走了,這些夷人鬧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