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在北方的冬天,牲畜是最賤價的貨物;各種可以當做主食的糧食、餵馬用的上好草料,才是真正的硬通貨。
而如今,楚國開通了對隴西、義渠等地的貨物貿易。
這些在北方根本賣不上價的東西,經過一個月的水運到了楚國腹地,便搖身一變,成了緊俏的搶手貨!而且價格很高!
除了這些活羊之外,從北方千里迢迢運來的其他貨物,在楚國腹地也都能賣上一個不錯的價格。
譬如各種動物的皮毛,已經成了郢都的搶手貨——在北方草原上不值錢的東西,在這邊居然供不應求。包括各種野獸的骨製品,都成了楚國貴族們爭相收藏的奢侈品。
長途跋涉的商人們都笑開了花。
利潤實在豐厚——也不枉他們在臨近年關的時候,在路途上辛苦奔波了一個月之久!
這還不算完——等到貨物傾銷而空之後,商人們還可以滿載着楚國豐富的的茶葉、鹽、糧食、陶瓷器具再運回北方。
可以想見,這又將是一筆豐厚的利潤。
王宮,熊午良眯着眼睛,裹着一身厚實的黑熊皮,縮在書房裏,舒坦得直哼哼。
二公子熊泱最近有點兒生病,雖然並不嚴重,但咱們堂堂楚王還是被小儀從屋裏攆了出去現在一幫太醫圍在小公子身邊,一副興師動眾的模樣。
兩三天過去了,小公子已經明顯見好可惜楚王仍然被小夫人拒之門外。
話說熊午良被『流放』出了小儀的宮殿,只好帶着大公子在書房裏消磨時光長公子熊蒼已經快兩歲了。不同於同齡孩童的牙牙學語,咱們長公子倒像是個神童,已經能磕磕絆絆地說話了。
「奇變偶不變?」熊午良輕輕捏着長公子白白嫩嫩的小臉蛋兒,試探性地問着——
「宮廷玉液酒?」
「挖掘機技術哪家強?」
可惜,長公子只是眨巴着水靈靈的眼睛,一臉迷糊地盯着熊午良。
熊午良遺憾地咂了咂舌頭,提高嗓音:「書房裏再加些柴火」
關於教育孩子,咱們楚王顯然並不擅長話說回來,他自己的文化功底就很一般。
當初在昭懷王宮中聽政的時候,咱們羋良公子可是出了名的不學無術事到如今,全靠九年義務教育的老底還撐着,至於那幫文臣口中動不動就是乎啊也啊的,時不時還要用個典熊午良往往只能通過召滑的翻譯,才能搞明白這些老東西想要說什麼。
相反,咱們四大金剛就很懂熊午良!
說話從來不搞那些彎彎繞!
嬴卓從門外飄進來,挑了挑好看的眉眼,沒好氣地對熊午良說道:「你又在和蒼兒說那些聽不懂的話?」
熊午良鬆開熊蒼,慵懶地賴在鋪着熊皮的椅子上,打了個哈欠。
嬴卓瞪了一眼熊午良,剎那間差點兒又把楚王的魂兒勾走了:「這憊懶模樣,哪兒像個一國之君。」
熊午良不以為恥地嘿嘿一笑,伸手攬過嬴卓的腰,手很不老實地輕輕摩挲,感受着後者腰肢上的緊實平滑
自從曲陽一戰之後,嬴卓這小妮子似乎被熊午良打服了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對咱們羋良公子都很溫柔。
但最近這段時間以來,這傲嬌小妮子似乎又有點兒故態重萌!
這可不行!
熊午良一把掐住嬴卓的腰,在後者的驚呼聲中將這具凹凸有致的嬌軀攬進懷裏:「寡人,昏君也!」
「美人兒給孤笑一個!」
「你還好意思說——」嬴卓被拉在熊午良懷裏之後,聲音立刻變得嬌膩了許多,嗔怒地白了後者一眼:「剛剛即位,就不早朝了。」
「果真昏君無疑也!」
熊午良挑了挑眉毛:「人力終有窮盡之時,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滴——為君者,豈能凡事都親力親為?」
「如果什麼事都需要我自己做,要這些黑奴啊不是,要這些大臣何用?」
熊午良嘿嘿一笑,無恥地搖晃着脖子,一邊摩挲着嬴卓修長有力的大腿,一邊搖頭晃腦地道:「從前,有個常勝不敗的將軍和某位大王聊天。」
「那大王問: